隻見他身材修長,容貌俊朗,行走間帶著幾分小心,他每到一個攤位都要駐足看一會兒,好像要買東西一般。
蘇傾傾一看到這人,心裡不由念了一句,陸景!不知為何,再次看到他讓她內心疼了一下,眼角也不自覺的紅了。
看著他能行走了,蘇傾傾嘴角微勾了一下,他竟這麼快便康複了?挺好。
陸景慢步走到襪子攤兒,他一直低著頭看著,沒去注意那攤販是誰。
待看到他中意的襪子,伸手拿起兩雙來回翻開了一下,這才抬頭看向那小販。
“這襪子多少……。”話還沒問完,便看清了對麵的人是誰。
“你拿的那兩雙是最好的,兩塊錢一雙。”蘇傾傾也沒表現的太熱絡,隻是對待常人般的對待他。
陸景看著她生疏的回話,眸光暗了一下,他也不知為何,自從跟她退了親,他晚上睡覺總是夢到她。
夢裡的她還是土裡土氣的,待人真誠,說話直來直去,每當醒來時,他都要出一會兒神兒。
“你怎麼擺攤賣貨了?”陸景語氣溫和的問道。
“不想打工,擺攤輕鬆點兒。”蘇傾傾隨口道。
“的確,希望你以後的生意越賣越紅火。”
“會的,謝謝你的吉言。”
“這兩雙襪子我買了。”說完,從褲兜裡掏出一疊錢,然後拿出一張十元的給她。
蘇傾傾接過來,便低頭在腰包裡找錢要找給他六元,可她要給他時,他卻已經走了。
看著手裡的六塊錢,心裡莫名有著一絲難受,她不知道這種難受為何會來自那男人身上,難道隻是可憐他嗎?
秋收過後,蘇傾傾又賣了十幾天的襪子,領身份證的日子便也到了。
趕集回來後,她便去了派出所將身份證取了回來,這件事她誰也沒有告訴,然後她繼續趕集賣襪子。
隻是這次她不再進貨,而是偷著處理,她要儘快把襪子低價賣完,有了錢她出門在外的才有底氣。
一連七八天,她便把襪子處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點兒也不值得賣了,這幾天到手的錢有一千多塊錢,沒想到看著不起眼的襪子,不知不覺她竟投入了這麼多。
這天早上,蘇傾傾背著一個進貨的大布袋來到孔翠姑的屋裡“娘,今天我去進貨,自行車的輪胎沒氣了,你讓我爹回來修一修,我坐大巴車去縣裡進貨。”
“你去吧!彆回來的太晚。”孔翠姑忙著手上的針線活,隨口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蘇傾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毛家。
來到公路一側,等著大巴車,嘴角的笑始終沒有消失過,終於熬到頭了。
很快她便上了去市裡的大巴車,而不是去縣裡。
當大巴車路過東嶂村時停了下來,接著便看到上來兩個人。
蘇傾傾很快便認出其中一位,陸景!他也要出門嗎?
正納悶的看著他,陸景一抬頭也看到了她,正好她身邊有空位子,他便自然的坐在了她身旁。
“你這是要去哪兒?”陸景很熟絡的問道。
也不知為何,剛剛一見到她,他心裡竟莫名的激動了一下。
“你去哪兒?”蘇傾傾不答反問道。
“我去市裡一趟。”陸景簡單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