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淩界的上空,彌漫的不是鵝鵝大雪,而是漫天的劍意,肅殺之氣噴湧。
對戰的二人,已經互砍了不下千回合,每一次的碰撞都伴隨著恐怖威壓席卷。
雖然在冰淩界之中,宋婉兒是絕對的王。
但,那也要分遇到了誰。
就比如我們的聶大少,一身戰意洶湧蓬勃,身上恐怖的氣息依舊不見絲毫的衰敗,丹海之中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湧現而出。
身上的鱗甲已經被摧毀了大半,一道血痕從肩膀直貫到下腹,血噴如瀑,還有一道恐怖的寒霜在傷口處不斷肆虐,可在聶遠的心念一動之下,肉眼可見的生機從體內湧現,隻是片刻,身上的恐怖傷勢便恢複如初,再次被黑色鱗甲覆蓋。
超絕的戰鬥意識,即便是在這等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的境地中撐出一片天,不屈的熊熊戰火在燃燒,使得聶遠頗有越戰越勇的趨勢。
彼長此消,聶遠的剛猛,注定宋婉兒的節節敗退。
手中寒霜劍不再淩厲,攻伐也沒了曾經的寒氣,也打越吃力。
從先前的壓製,到剛剛的持平,再到現在的隱隱壓製。
就在二人僵持的局麵,聶遠再次燃燒精血,纏繞在天問巨劍之上的真火與天雷猛地肆虐起來,由三種不同劍意融合而出的無相劍意頃刻間自劍身之中爆射而出,在虛空之中凝聚出一道巨人相,手中長劍宛如末世號角,奏響悲決劍鳴,如天外流星,墜向宋婉兒。
宋婉兒本就戰得狼狽,這一劍出十,更是逃避不開,隻得硬接。
轟隆!
一劍落下,寒霜被攪動,天穹之上竟然隱隱出現一道裂痕,轟散了彌漫在冰淩界天穹之上的陰雲,露出了無數流轉的古老符文,但僅僅一瞬間,陰雲再次彙聚。
再看地上,聶遠一劍聲勢浩大,不僅將宋婉兒擊落虛空,更是將地上的飛雪激起數十丈,將宋婉兒淹沒在其中。
聶遠可不想等飛雪散去,宋婉兒恢複,給他來上一下,揮動天問,一股勁風刮過,將飛雪吹散。
宋婉兒的身影出現在聶遠麵前。
此刻的她,也有了聶遠先前被壓製的幾分狼狽,三千青絲不再垂直如瀑,雜亂不堪,甚至有些潦草,那張冰霜一般的臉蛋,被劍氣割出一道血痕,一抹朱紅順著臉頰留下。
嘴角亦是有鮮血溢出。
身上布滿傷痕,大片春光乍現在聶遠麵前,白皙的肌膚上同樣出現數十道血痕,看上去傷勢可不輕。
這些都是外在的,那一劍的威力,宋婉兒也有些吃不消,大量劍氣順著毛孔鑽入體內,在其經脈之中肆意破壞,試圖阻斷她的靈力運轉。
不過嘛,這一身道服的質量可是相當的過關,不該破的地方基本都沒有破,不該漏的地方也基本都沒有漏。
“真能扛。”
若是平時,聶遠定會在宋婉兒暴露在外的春光之上多瞄幾眼,可現在,聶遠隻會在意宋婉兒受傷了沒,還能扛多久。
宋婉兒強忍著劇痛,將逼入體內的劍氣逼出體外,一雙美目在聶遠身上遊走。
原來,這便是你剛剛的想法。
見宋婉兒半天愣在原地沒有攻過來,聶遠不在浪費時間,真火與天雷同時自丹田中飛出,懸浮在聶遠頭頂,為其身上,再次增加一把勢。
“這一劍,送你離開戰場!”
聶遠咬破食指,將鮮血塗抹在劍身之上。
一瞬間天問劍如同被喚醒的遠古巨獸,嗡鳴震顫,鮮血如同催化劑,讓纏繞在其上的真火與天雷更加狂暴至極,迸發出閃耀天際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