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任之聽黃亮亮也這樣說,頓時傷心了,連忙一邊躲田桂芝一邊解釋道:“亮亮,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隻是不小心聽見了,真的是不小心,你一定要相信我~~~~”
田任之在那兒跟黃亮亮耍寶,黃亮亮忍不住就掩嘴笑了起來,一旁看著的黃桑卻是微微皺了眉頭,他若無其事地走到黃亮亮身邊,輕輕攬住她的肩膀說道:“外頭冷,去辦公室裡麵吧。”
黃亮亮被他忽然的親昵動作嚇了一跳,連忙掙脫開他的手,有些心虛地看了對麵的田任之一眼,連忙說道:“我知道了,這就進去了。”然後也顧不上再跟田任之說話了,逃也似的轉身跑回了辦公室裡。
田任之此時愣愣地站在原地,也不躲避田桂芝的追打了,緊皺著眉頭看著不遠處的黃桑,心中酸溜溜的,難受的不行。
田桂芝也發覺了田任之的異常,也不繼續打他了,推了他一把說道:“傻站著乾什麼,跟我進去。”
田任之悶悶地沒有說話,跟著田桂芝一起也進了辦公室。這會兒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田桂芝怕黃桑幾人忙活了一晚上肚子餓,便想著去廚房給他們做些宵夜吃。
黃亮亮也是自告奮勇跟田桂芝一起去了,主要是她覺得辦公室裡的氣氛太讓人難受了,平時最喜歡插科打諢說話的田任之今天也不知怎麼了,進了辦公室之後就一直沒有說話,跟他說話也隻是“嗯嗯啊啊”地敷衍應一下,注意力一直都放在黃桑身上,搞得黃亮亮很是無語,都開始懷疑田任之是不是忽然覺醒了自己的性取向,開始喜歡男人了……
福利院的廚房裡麵食材還是挺齊全的,因為現在是過年,所以廚師包了許多餃子凍在窗台上,田桂芝就直接打了餃子下了鍋,不過十幾分鐘就煮了兩大盤熱氣騰騰的餃子。
田桂芝把餃子放在鋁質的飯盒裡,遞給黃亮亮說道:“你趁熱先給阿然他們送過去,我再下一鍋,一會兒就回去。”
黃亮亮連忙把飯盒放進自己的棉衣裡,快步往辦公室跑去了。她生怕餃子冷了,一路上跑的飛快,等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額頭上已是沁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
黃桑看她氣喘籲籲的模樣,連忙給她倒了杯水,拉著她在椅子上坐下,語氣無奈地說道:“你跑這麼快做什麼,這要是路上摔了怎麼辦?”
黃亮亮這會兒喘勻了氣,連忙將兩個飯盒拿出來,放到小茶幾上,打開蓋子說道:“快,快吃餃子,還熱著呢,不然一會兒就涼了。”
黃亮亮看到還冒著熱氣的餃子,總算是鬆了口氣,招呼這屋內的幾人說道。
“涼了就涼了,也不妨礙的。”黃桑苦笑不得地說道。
“不行,吃冷的對胃不好。”黃亮亮卻是堅持說道,將筷子遞給他,又是催促,“快吃!快吃!”
黃桑看黃亮亮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微微張開嘴說道:“那你喂我吧。”
黃亮亮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拿筷子的手都僵在了那裡,一時間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動作了。
“不行!”田任之的反應也很快,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瞪著黃桑說道。
黃桑偏過頭去看他,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涼涼地問道:“為什麼不行,你又不是亮亮,你怎麼知道她不想喂我?”
田任之沒想到黃桑臉皮這麼厚的,瞬間就敗下陣來,她漲紅著臉,支吾了半天,才梗著脖子說道:“我的意思是亮亮剛回來,得讓她休息一會兒,你要是想讓人喂,我來喂你好了。”
說完他就邁步走到了黃亮亮麵前,在她有些驚悚的眼神之下,從她手中拿過了筷子,夾起了一個餃子就送到了黃桑嘴邊。一個男人給另一個男人喂餃子,這畫麵是如此的詭異,辦公室裡的幾人都呆住了。
黃桑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怎麼都沒想到田任之的腦回路會這麼奇特,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餃子,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就是開個玩笑,你何必這麼當真,放下吧,我們自己吃。”
田任之這會兒其實也挺彆扭的,但他覺得自己不能慫,聽黃桑這般說了,心中也總算是鬆了口氣,麵上卻依舊是繃著,裝模作樣地嗯了一聲,把餃子重新放回飯盒裡,然後把筷子塞到黃桑手裡,說道:“那就快吃吧,不然餃子真要涼了。”
黃桑其實並沒有什麼胃口,便隻招呼了身邊的幾個警衛員,讓他們過來吃餃子。
忙活了大半個晚上,警衛員們早就餓了,這會兒也不跟黃桑客氣,拿起筷子就一人一口地吃了起來。黃桑也就吃了幾個,便放下筷子不吃了。
黃亮亮見黃桑吃的少,以為他是要讓給那些警衛員吃,便低聲與他說道:“一會兒院長阿姨還會拿一些餃子過來,你要是沒吃飽一會兒還能再吃一些。”
“我不餓。”黃桑看著她笑笑說道,眼角餘光看到一旁虎視眈眈的田任之,便立即又轉了話頭道,“不過一會兒要是你喂我吃,那我可以再多吃幾個。”
黃亮亮不知為什麼又想到了剛才田任之要喂黃桑的場景,忍不住就“噗嗤”笑出了聲,拚命憋著笑說道:“不需要我,任之哥可是搶著要喂你呢,你彆辜負了他的一番心意。”
黃桑的臉瞬間就黑了,眼神危險地看著黃亮亮。
黃亮亮對他這表情再熟悉不過了,立馬就噤聲不說話了,做出一付正經的模樣,“我開玩笑的,你彆生氣。”
黃桑哼了一聲,不說話了,也不再搭理她,開始閉目養起神來。
黃亮亮鬆了口氣,又看向了身邊的田任之,見他臉頰微紅,眼神閃爍,心中頓時又升起了那個古怪的猜想,不會吧,不至於啊……不過再想想田任之平日裡的表現,又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一時間,他看著田任之的目光更加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