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魔猿寶體,還有一爐子不知價值的逆天神丹。
張霖不能動,僅剩半步神關的牛會長在護法,雪魔王、雪傲和王衛,儘皆不見蹤影!
這般情形,與黑水湖的雪鳴,何其相似!
不過。
白天不是莽夫,更不是大傻子,李念和他的實力確實強,都有抗衡半步神關境的戰力,但是,鬼知道那張霖是否真的不能動彈。
要知道,神關強者,破開了天輪境,十萬年完美道行,哪怕一個小小的念頭,都足矣讓李念和白天,形神俱滅!
道行差距,太大了!
“搶奪也是一種磨礪和修行,不是嗎?”李念道。
白天搖頭,還是不敢動手,他是說過這話,可是反過來,搶奪不成,被人搶了,那就不太好了。
“沒出息。”李念鼓動不了,他一人也不敢,因為心裡發毛,想那雪魔王就該知道,神關境多麼恐怖。
而張霖的道行,與雪魔王齊平!
“嗬嗬,沒有等來雪傲,倒是等來了四個意外的小朋友,雖然有丹香籠罩,掩蓋了氣息,不過,你們也太小瞧一位煉丹師對氣味的嗅覺了。”
突然,前方的張霖開口說話了,轉過頭來,含笑看向這裡。
“都屬狗的。”白天忿忿暗罵,李念是,張霖也是。
見行跡敗露,四人隻好被迫現身,朝著爐鼎走了過去。
聽張霖的口氣,並無敵意,況且,一位神關境強者真想出手滅殺,李念四人無論如何,也是逃不掉的。
“是你們。”看到李念和白天,牛會長麵露凝重,暗道還是張霖厲害,他都沒有發現這二人的存在。
“張總閣主好閒情,跑來此地煉丹,接下來,你想怎麼處置我們呢,交給雪族,還是直接擊斃?”李念冷笑問。
默默,他神意牽引冰鳳槍,雖然還沒來得及修複,麵對神關強者也並無勝算,但他,不會束手待斃。
“小友哪裡話,我是生意人,打打殺殺是彆人的事,我丹閣向來以和為貴,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們出手的。”張霖心平氣和開口。
雪落和天煉同時鬆了口氣。
李念一笑“聽張總閣主說話,就是讓人舒服,還彆說,感受很親切,不免勾起當年我和丹閣的往事啊,想想十分懷念。”
“哦?”張霖驚訝,目光看向李念“聽小友的口氣,和我丹閣還有一場淵源?”
“嗯。”李念點頭“淵源很深,不過,對您張總閣主來說,一點關係沒有,畢竟,我遇到的那位總閣主是其他神界的前輩,他德高望重,也不喜生殺,不僅為人和善,有好生之德,對晚輩還非常照顧,噢對了,您看看,這可是那位不朽境的總閣主前輩,贈送給我的一塊丹閣令牌呢,從身份上來說,我現在還是一座不朽總閣的名譽長老,說起來,咱們也算是同出一脈的自家人了。”
嘴上胡說八道,麵孔卻有板有眼,李念還拿出李天清當年給的令牌給了張霖看。
張霖不禁驚訝,隨著牛會長接過令牌,遞在眼前,他仔仔細細的打量,然後點頭“令牌烙九龍神火鼎,確實是我丹閣之物,不過,我怎麼看都好像……”
他納悶,從令牌的材質,以及氣息感知,一點沒有不朽的痕跡啊,令牌鍛造的手法也太差勁了。
不客氣的說,李念的令牌無法與雪域總閣的長老令相提並論。
“噢,年久失修,可能時間放的實在太長了,如今再拿出令牌,我感到十分愧對當年對我照顧的不朽總閣主前輩,唉。”李念仰天感歎,目露濃濃的懷念。
他這表情,不是裝出來的,腦海浮現老李的麵孔,想起那一段交情,眼神發自真切的泛出熱淚,任誰看到他這樣,都不免悵惘和感傷。
“你也彆太難過了,天輪境壽元漫長,總有一天,你與那位……丹閣上層人物,還能夠重逢的。”張霖感歎勸道,內心禁不住動容。
講真的,丹閣利益至上,能夠讓丹閣視為自己人的存在,少之又少,幾乎丹閣之人,不可能與人性命相交。
可是,他從李念的神情,以及身上的感傷能夠看出來,李念與那位丹閣不朽大能之間,應該是有一段推心置腹的相交,這極為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