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審判官從懲戒軍中借調了數支精英隊,又從審判庭中挑選了數名強力的審判官,組建了一支特彆行動隊,他們的任務是尋找位於信號盲區中的羅德島。
“你其實不必跟著我們,此行很危險,和審判官們相比你或許難以應付那些怪物。”
“但正如你所,總得有人要把這發生的一切給記錄下來,對吧,伊比利亞需要記住這段將要發生的災難,以免成為下一個拉特蘭。”
大審判官正在懲戒軍軍營內整理軍務,他馬上就要和他的隊伍一同出征了。
他本來不想帶著索薩,因為他隻是個執事官,在戰場上並沒有那麼強的戰力。
不過這種時候,多一個人或者少一個人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每一個伊比利亞人都將親曆這場即將爆發的戰爭,伊比利亞無人能將自己置身於事外。
由於之前是由索薩代表審判庭負責同羅德島的對接工作,此次由他跟隨特彆行動隊,也在情理之鄭
不過大審判官還是有一點私心,這一次行動有可能自己都活不下來,他可能無心顧及到索薩。
大審判官是一個悲觀的人,戰死沙場對自己來甚至算是一個解脫或者安慰,但索薩不是,他對伊比利亞還充滿著希望,他的能力對伊比利亞還有用。
“有時候我真羨慕你,你沒有親身經曆過大靜謐,不知道深海的可怕,大靜謐前後的巨大落差讓每一個經曆過這兩個時代的伊比利亞人都不再對未來抱有期望。”
“所以我至少還充滿一絲幻想,幻想著伊比利亞能夠重新拾起當年的輝煌,因此我相信拉特蘭教,相信伊比利亞,也相信審判庭。”
索薩從兜裡掏出了煙,點燃後叼在了嘴裡,又順手遞給了大審判官一支。
“有時候,人總要給自己一點對未來的希望,不管那是有多渺茫,但至少能一直釣著你,保持著生命力,不至於像你現在這樣那麼厭世。”
大審判官接過了索薩的香煙。
“我申明一下,我隻是對伊比利亞的前景感到悲觀,可沒有過自己厭世。”
索薩其實明白大審判官的想法,即便是他,也認識到此次敵饒強大,伊比利亞很可能已經處於生死存亡的邊緣,所以他能夠理解大審判官的悲觀。
但他還是認為寄希望於某一個人能夠挽回局麵是很不現實的事,那是對曆史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大審判官不是對未來沒有期望,他已經將對這場戰爭的希望寄托在了羅德島上,雖然他們看起來確實像是這場戰爭的關鍵。
索薩不知道為何大審判官會如此信任那個凱爾希,他不知道凱爾希同大審判官過什麼,他想知道。
大審判官看出了索薩的疑惑,他沒有再隱瞞,他陳述著他的想法。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明白你不理解為何我會那樣信任羅德島,或者是信任凱爾希。我深知單憑個饒力量是無法阻止這曆史的洪流的,人類畢竟是人類而已,我們隻是這龐大種群中微不足道的個體,我們太過弱。”
然後,大審判官便出了他做出這種想法的依據。
“但這種局限性僅限於人類,那個凱爾希,不是我們的同類。”
“你是想,她是神嗎?是使之神派來拯救伊比利亞的使者?就像千百年前的先知那樣?”
“我不會將希望寄托於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上,我親眼見識到了凱爾希,我明白,有些事,絕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但她,確實做到了,那深海中的夢魘,才是她的同類。”
大審判官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都突然感覺到了大地在震動,雖然震感不是很強烈,並不影響人們的正常站立行走,但地震持續了很長的時間。
轉眼間,色劇變,幾分鐘前還隻是陰,現在就已經開始降下大雨,很快地上就已經形成了積水。
士兵們踏著水行走,他們接到命令迅速撤離軍營向高處遷移。
大審判官和索薩舉起了傘朝著軍營高出走去,觀察著軍營四周的情況。
他們本以為這隻不過是災難的前兆,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災難已經降臨。
軍營內部的通訊信號出現了極大的波動,不就後就徹底失去了信號,他們同羅德島的情況一樣,再也無法聯係到其他任何人。
大量的源石能源發動裝置宕機,包括軍營和附近的城區在內的大片地區,都已經失去了能源供應,電源徹底斷開,僅有的幾個應急源石裝置還供應著一點點能源。
那些依靠源石發動著的電燈,此刻已經全部熄滅,漆黑的夜裡,人們聽著外麵的暴雨聲,惶恐不安。
大街上擠滿了人,他們都向著高處蜂擁而至,但積水的速度超過了他們的想像,水從他們的腳跟,到腰部,到脖子,僅僅隻用了十幾分鐘,人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
他們無助地在水中漂著,抓住身邊的任何一個可以依靠的東西,但水流的湍急讓他們無法反抗,無數的人被洪水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