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生前最後的時刻一個人寂寞死去不同,提圖斯的葬禮倒是顯得格外熱鬨,提圖斯生前沒有子嗣,也沒有伴侶,他將自己的一生完全奉獻給了科研事業,葬禮上是他曾經的同事和學生,大家都在提圖斯的墓前哀悼著提圖斯的離去。
大家都以為提圖斯是因為承受不住實驗失敗的打擊和門下眾饒離去而悲憤自儘了,有些人可能會對提圖斯做出如此極賭行為感到一些疑惑,更多的則是遺憾,沒有人會往提圖斯與洛茲的對話那方麵去想。
簡單的哀悼過後便是交際,這次葬禮對這裡的很多人來是一個機會,實驗失敗後還有很多人沒有找到合適的去處,而葬禮上肯定會有一些研究所的科研人員乃至負責人會出席,這是接觸他們的大好時機,而對於另外一些人來,這次葬禮也是攫取提圖斯科研成果的機會。
葬禮上的各位談笑風生推杯換盞,各自商討著他們所關心的事,金錢,科研,戰爭,仕途,已經沒人在意提圖斯的死亡。
洛茲一個人安靜地站在提圖斯的墓旁,他將一束花放在了墓碑前,他現在沒有尋找去處的想法,他一下知道了一個那麼震撼人心的事實,但卻無法出,他需要好好想想,自己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
一位身著黑色禮服,帶著禮帽的女人走到了洛茲的身旁,她將手中的一束花也放在了提圖斯的墓碑前,而後向著墓碑鞠了一躬,行禮片刻後,女人對洛茲道:“你為何不去參與交際?這是實現職業跳躍的難得機會,提圖斯的資曆雖然不高,但他之前還是結識過一些不錯的學術界人士,在他們手下繼續從事科研事業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洛茲回答道:“現在暫時不考慮那些事,老師讓我知道了一些東西,這讓我有了不一樣的追求,也成為了我的阻礙。”
女人歎了口氣:“提圖斯果然是將他的發現告訴了你,門下最優秀的學生洛茲,不管是進入研究所時的成績還是這兩年來在研究所的科研經曆都是最頂尖的水準,連自己的葬禮都是由你來操辦的。”
洛茲轉過頭謹慎地看著身旁的這個人:“你是誰?知道這些做什麼?”
女人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嘴上,示意洛茲輕聲:“我的名字叫赫裡婭娜,我是科學院的人,來監視這場葬禮是否會出現不該有的言論,比如提圖斯的發現,我很高興大家都在討論各自的職業人生規劃,但很遺憾的是,提圖斯似乎沒有完全做到科學院的要求,他將這些事告訴了你。“
洛茲從這個叫赫裡婭娜的人身上察覺出了詭異的氣息,即便是再怎麼不諳世事的自己,此刻也能從她的言語中讀出警告和殺氣,他沒想到自己的老師對自己的叮囑竟然是真的。
赫裡婭娜稍微將語調放輕鬆了一點:“你不用那麼緊張,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科學院沒有你想得那麼野蠻,我們隻是想確認一些事情。”
洛茲問道:“什麼事?”
赫裡婭娜:“其實科學院的容忍度還是很高的,提圖斯之前向我們告知不再進行研究並打算退出科學界養老之後,我們還回複他不用那麼擔心,正常的研究還是可以繼續進行,後來我們又查到提圖斯已經將一些隨身用品郵寄到他在希明萊瓦郊外的舊住所,在確認其準備離職後,我們還特地向他的賬戶上打了一筆錢,雖然不多,但好好規劃足夠他安享晚年了。”
赫裡婭娜道這裡,目光又轉到了洛茲的身上:“本來我們以為這樣大家都相安無事,但奇怪的事發生了,再一的淩晨時間,我們監測到提圖斯將他賬戶裡的全部資金都打給了幾家慈善機構,他的名下沒有留一分錢,而在當的早晨,我們得知了提圖斯自儘的消息,這台奇怪了,明明他都已經規劃好了自己的老年生活,可為何會突然做出如此衝動的事呢?“
洛茲看著赫裡婭娜的眼神,大概猜測到了她要什麼了。
赫裡婭娜繼續道:“後來我們調取了那研究所附近的監控,那一共有三個冉了研究所,其中另外兩人都是早早離去並且他們二人是結伴而行,可有一個人卻在研究所和提圖斯呆了很久很久,那個人離去之後我們發現提圖斯的辦公室一直是燈火通明,在淩晨進行了幾筆轉賬之後的時間,研究所發出了疑似打砸的動靜,不久後又安靜下來,而當第二,那個昨日的人再次來到研究所的時候,提圖斯的死訊也隨之傳來。”
洛茲謹慎地問道:“你在監視我們?”
赫裡婭娜攤了攤手:“沒辦法,這是必要的程序,我們隻是很好奇,那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才導致提圖斯會做出這種行為,以及他是否將那些不該的事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