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被杜員外，哄著的。”
“6歲的孩子，哎！”
阿牛忿忿不平，酒勁上來，用酒杯把桌子捶的哐哐作響，“就是這個理。”
“怪不得錦娘要敗她的家財，是我我也照做。那杜若挨幾下也不冤枉！母債子償，天經地義！”
“隻幾個臭錢，就能抵消受的白眼和屈辱嗎？”
她的聲音有點大，惹的另一桌的杜若看來好幾眼，阿牛渾然不覺還在批判著杜老娘毀人前程，絕人後代。
杜是外姓，對這個大地主大家本來就不親近，說起來也是口無遮攔。
沈錦程雖然不是西留村的種，但是被杜員外胡謅著姓了沈，心理上鄉親都覺得跟她近一點。
阿牛酒勁上頭口無遮攔，眼看著說的越來越沒譜，什麼重振妻綱，給杜家點顏色看看，
聽得沈峰眉頭直皺。
她不悅拍上桌子，橫眉豎眼，“阿牛，你攛掇小程打杜若乾什麼？”
“還嫌他不夠命苦嗎？”
“沈大姐，話怎麼這麼說。”
“把小程騙來入贅，這對一個女人是多麼大的傷害。”
沈峰不耐看阿牛發酒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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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彆理她。”
“杜若是個好男人。先前如果不是他兩次三番地去求我老娘，我娘也不惜得去管你。”
“你既脫籍了，就好好過日子。”
沈錦程感覺自己頭頂炸了一個雷，被劈的外焦裡嫩，
她不敢置信地問了一遍，
“沈家姐姐，你說是杜若上門請的族老來勸我改邪歸正的？”
“可不是？”
“不然我娘怎麼會來管你家的事。”
沈錦程恍然大悟，
她就說自己怎麼這麼大麵子，惹得族老親自上門來勸。
原來是杜若去賣慘打小報告了。
再想起他藏錢的事，沈錦程隻覺得這男人心機不淺。
如果不是和族老吵架加把她氣出病，原主的名聲還不會這麼臭。
因為自己過的不舒坦他會算計原主，這代表以後也會算計她沈錦程。
琢磨完這番話沈錦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阿牛就怒了，
“好啊，真是個奸夫。”
“眼見老娘死了靠不上，又去賣慘請族老來管教你。”
“妹子，你可得小心了！彆叫姓杜的壓你頭上！”
沈錦程窩囊地直歎氣，
“哎哎。”
“竟是這樣。”
如果是這樣，對這個杜若就要重新打算了。
她可養不下這種大佛。
見挑起的話頭沒落著好，沈峰不樂意了，
“小程先渾的沒邊，杜若請我娘去勸也沒錯吧？”
“這還不是賢夫？”
阿牛哼笑“這賢夫給你要不要。”
“把家裡事說到外邊，還請人去管教自己妻主，翻了天了！”
沈峰橫眉豎眼，
“那你意思是我娘管不得了？”
“我可沒那意思。我是說這男人沒規矩，該打。”
……
眼看著兩人氣氛不對，沈錦程將話題從族老身上引開，她小聲支吾，
“族老管的好。以前確實是我混蛋”
“我感激還來不及。”
沈峰連連點頭，
“是這個理。”
阿牛看著沈錦程的窩囊樣，恨鐵不成鋼，“妹子，你哎！”
“人善被人欺，你可得小心這夫郎。地主家的人心眼都多。”
沈錦程點頭，“阿牛姐莫擔心。”
“我還不至於讓夫郎騎到頭上來。”
見今日的目的達到，沈錦程唉聲歎氣幾句就轉了話題。
“大家吃菜！吃菜！”
“彆說這不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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