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梅覺得這個男人在異想天開,什麼都敢想。
有那個錢她還不如買房子。
她看著前方圍著的一群人提醒道:“彆做夢了,騎車看路,小心撞到人。”
“哎!”自行車方向一拐,張建國已經控製著車子避開前麵圍著的人群。
“發生了什麼事?”張建國看到人群中有幾個身穿警察製服的公安。
“不知道呢?”劉玉梅也伸長了脖子看,聽著人群裡議論。
東一句,西一句的,他們大概明白了。
好像是一家三口被毒死了。
國人愛湊熱鬨的天性,張建國把車子停下來,腦袋歪著,脖子伸著,耳朵支棱著。
“可憐呐!一家三口被老鼠藥藥沒,躺家裡三天才發現。”
“團滅了,銷戶口本。”
“哪能,他家還有個後娶的媳婦,哪裡去了?咋沒被藥倒。”
“他媳婦天天挨打沒飯吃,說不定逃過一劫。”
“我說肯定是跑了,嫁一個家暴男,傻子都得跑。”
兩人聽了一耳朵八卦,隱約看到人群中躺著三具蓋著白布的屍體,等到公安出來驅散人群,他們才意猶未儘地走開。
路上,張建國又繼續剛才的話題。
“媳婦,沈昶準備買摩托車,要不我們也買一輛,這樣來回也方便,還節約時間。”
主要是,騎著摩托車很靚很拉風。
現在誰要是有一輛摩托車,馬達一響,皮夾克牛仔褲,一定是整條街最靚的仔。
劉玉梅抬頭望天,天還沒黑,就開始做夢了。
紀青嵐請了半個月的假,陪著蕭奕一起去羊城,主要是她準備去一趟港城,準備的時間要充分一些。
上了火車,沈昶的位置在他們對麵,躺在床上後就閉目睡覺,他小心翼翼,主要是奕哥要陪嫂子,眼裡心裡都隻有嫂子一個,三人行中他是個局外人。
早知道,他把他媳婦也帶上了,真是。
無時無刻都要被喂狗糧。
吃飽了的沈昶小憇起來,見對麵下鋪的兩人正坐在一起靜靜地看書,他不聲不響地爬起來,主動拿杯子出去打水。
紀青嵐從書本中抬頭,火車搖搖晃晃,她看書看得有些累,不自覺地揉了揉酸疼的脖頸,一隻溫熱的手已經按在上麵,力道輕柔地為她按壓著。
“眼睛累不累,火車搖晃,不適合看書。”蕭奕低聲說道。
紀青嵐點頭,把手裡的德文書合上。
時間漫長,火車上沒有娛樂活動,她們也隻有看書打發時間。
“你坐了這一路,要不躺一會兒,我去給你接一杯熱水。”紀青嵐說著就要站起來。
蕭奕按住她,說道:“不用去,沈昶去了。”
說著,蕭奕輕輕皺眉,沈昶好像去了許久,熱水還沒有打回來,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蕭奕又從行李袋中重新拿出一個杯子,準備去給紀青嵐接水。
“你歇著,我去接水。”
等到蕭奕出去,對麵鋪的一個長發女子說道:“他是你愛人吧!對你真好!”
紀青嵐禮貌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