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用儘全身力氣,終於蹲行到小樹前,這才大口喘著粗氣,小手揉著小腿。
“還真不是一般的累。。”
幺幺擦著額頭的汗水,目光盯向小樹樹乾上,「心臟」的位置。
她伸出右手,輕輕觸碰著樹乾,之前那種觸電般的麻酥感隨之而來。
更為詭異的是,隨著幺幺觸碰樹乾的刹那,她驚訝的發現自己右手掌心,原本因蹲行而來控製平衡時造成的磨痕。。。
此刻竟恢複如初,猶如從來沒有擦傷過。
眼見如此,幺幺更加確信,用這種折磨人的辦法,來到小樹前,應該是正確的通關方法。
現在的問題是,那顆「心臟」完好無損的安置在樹乾中,又該如何取出來?
如果破壞樹乾,取出紅球,會不會將時間流速再次破壞?
甚至,即便她再次從水潭那邊,蹲著來到這裡,也無法再次走入「春分」的節氣中?
等等!
有觸感?!
幺幺將視線從手掌移開,再次看向麵前的小樹,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腦中出現。
“既然高度與距離,決定了此地的時間變化。。。”
“那麼,是不是之前蹲著走到一半看到的樹,在我進入房間後,消失不見了呢?”
有了這個大膽的猜測,幺幺微微轉過身,看向原本大樹的位置。
此刻,大樹早已消失不見,僅僅剩下一片鬱鬱蔥蔥的青草,倔強的挺著身子試圖衝破桎梏一般。
“不。。不見了?!”
幺幺的臉上浮現喜色,甚至將整個山穀都環視了一圈,發現那棵大樹確實消失不見後,才欣喜的收回目光,看著眼前的小樹。
“這就是那棵大樹!”
見此,幺幺不再耽誤時間,也不管臟亂,用手刨開小樹所栽的土包。
小樹的根莖仿佛深紮地下,幺幺不停的刨土下,也足足用了近二十分鐘,才將整棵樹挖了出來。
手中捧著樹乾,幺幺見紅色的微光並未減弱,更是信心倍增,直接將小樹扛在雙肩上,繼續蹲著身子,朝大樹原本的方向走去。
時間一點一滴流過,看似不遠的距離,幺幺卻感覺仿佛永遠走不到儘頭。
甚至雙腿已經不停打顫,她仍然死死咬牙堅持,心中暗自給自己打氣。
因為她知道,一旦她徹底停下來,或是放棄,那麼,等待她的是包括姥姥在內其餘六人全部死亡。
雖然,她不知道此時此刻,眾人是否還活著,堅持等待自己最後完成「心宿」的考驗。
但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將樹栽到正確的位置,孤注一擲的嘗試而已。
這份信念下,幺幺再次出發,甚至累到眼皮打架,馬上要昏睡過去,卻仍然苦苦支撐。
“小。。小兔子。。”
想起一直陪伴自己的兔子,幺幺的心中多少有了一些安慰,但當她略微停下,查看自己周圍時才發現。。。
原本跟著自己前行的白兔,也不知在何時消失了蹤影。
幺幺心中頓時感覺到悲涼,似乎兔子就是自己的姥姥,就是自己從出生開始都未見過的父母。。。
更似乎,就是她自己本身,雖然孤單一人,但仍然希望看到這個殘忍世界中,讓她暖心的一麵。
“我。。。就是那隻兔子麼。。”
眼淚不爭氣的順著幺幺眼角滑落,又順著下巴滴落在地麵上,打濕了眼前的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