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德海看著我倆尷尬的笑了一聲,隨後咳嗽的兩聲,給院子裡的人示意。
他家裡人見我們回來了,都上前打招呼,還算客氣,唯獨那個滿臉凶相的男人,看我倆一眼轉身走進屋內。
我們也沒在意,畢竟一家人意見不統一很正常,而我和文姐還年輕,有人信不過也在情理當中。
但他這個轉身可有說法了,這是給我倆擺臉色看呢!在他的眼神中,我看見了輕蔑,看見了瞧不起。
在當時,對於這種人,我真的不想理會,可他偏偏還是個攪屎棍。
我們走進屋內,果然坐著幾位大仙兒,但沒有於德海說的那麼多,也可能都走了。
就見那個男人,在和其中一位大仙兒聊著天,那態度畢恭畢敬,和剛才的他判若兩人。
見到這一幕,我明白了,這位先生一定是他找的,而於德海又去找我,完全是不給他麵子,他沒辦法隻能把氣撒在我們頭上。
真是出門沒看黃曆,看個事都能撞人家槍口上。
緊接著,我跟著於德海去了西屋,到西屋一看,老太太已經被抬下地,躺在拍子上了。
隻見她呼吸均勻且有節奏,不看她皮包骨的那張臉,真以為是個老人在睡覺。
我走到跟前仔細端詳,老太太抬頭紋都開了,臉上還帶著一股怒氣,這股氣息就是剛剛我感覺到的怒氣。
看樣子,應該是被鬼怪附體了,但又感覺不出一絲邪氣,確實有點邪門。
就在我觀察的時候,找茬的人來了,上前撥開了我,走到老太太身邊,開始叫老太太的名字。
我確實被他不友好的態度惹怒了,強壓著怒火,我說你叫也沒用,她已經到壽了,你叫不醒的。
他看著我,真的毫不客氣地說“你個黃毛鴨崽子,毛都沒長全呢,先生都說沒事了,你知道個啥?”
我不明白這兄弟幾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按理說,我都在看了,他還能出來攪局,這就不是正常人做出來的事。
這時,於德海實在看不下去了,拉起男人拽了出去,倆人在外邊就打了起來,而其餘的人都跑了出去,有看熱鬨的,有勸架的。
我看著文姐,無奈的說“這一家人都是奇葩,這個時候都能打起來,要不咱走吧。”
說完,我倆就往外走。
於德海看見我倆要走,也不打架了,急忙跑過來攔住我倆。求助的目光看向我,用帶著血跡的嘴笑了笑,讓我彆走。
其實這個時候,我真的不想趟這攤渾水,如果一家人和和氣氣還好說,現在這種情況我真怕給處理完,那個男人反咬我一口。
那可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當我再次邁步要走的時候,大門外來了一個熟悉的麵孔,是方姨來了。
這個時候看見熟人,彆提多親切了,我和方姨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隨後,方姨帶著我走進屋,對著那個男人和於德海就一頓說,說的倆人一聲不吭。
都低下了頭,這回也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