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詩萌有堂口這件事我是知道的,因為經常在一起吃飯,她總是對這個行業好奇,而且她經常衝撞,隔三岔五就拉拉魂送送紙。
經常聽她這樣說,我也曾問過老仙兒。
老仙兒告訴我,她確實有一堂人馬,而且兵馬齊全,隻是她自己不知道。
還說她願意靠近我,就是這堂仙兒的原因。
可我知道答案後,並沒有告訴她,可能我抱有私心,不想她領仙兒。
因為我知道這條路有多難,而且並不是出堂口就會好。
有的人一輩子翻堂數次都整不利索,不是碑王不對,就是正緣上錯了,來的都是野仙兒。
還有就是仇口,或者新來的仙家給感應,心不定的人就會認為堂子有問題,翻了一次又一次。
用一句話來說,出堂口人師很重要,但人心一樣重要。
我不清楚她是找誰看的,還給點破了這張窗戶紙。
然後我問她“你看完了,咋回事說說。”
張詩萌說“不瞞你說,我本來不想看的,今天也是陪一個朋友去看事,見那個老太太看的挺準,我就來興趣了,等朋友看完我也看了一下,然後她就說我有堂口。”
接著她又說“但我不信,我就信你的,所以找你一天了。”
我問“是哪個老太太,我認識嗎?”
張詩萌說“你認不認識我不知道,但就是咱們這的,大家都叫她祁大仙兒,據說老一輩人都找她看。”
聽她說這個祁大仙兒,我在師父口中聽說過,據說這個祁大仙兒,一手撲克牌擺的是出神入化,準確率相當高,而且很有威望,我也想著啥時候去拜訪一下這位前輩。
奈何沒有這種拜訪的機會。
曾幾何時,我的思想還停留在小時候,認為出馬弟子並不多,也沒有人願意接觸這玩意,可自從出完堂口後,身邊不斷冒出帶緣分的人。
我想,這可能就是末法時代吧!
“你快給我看看,到底有沒有。哎呀,我臉咋這麼燙呢?”
張詩萌摸著臉對我說道,我看著她仙家上身,既好氣又好笑,這都是她自找的。
其實,我打心裡不想給她看,但現在沒辦法了,誰讓剛才我自己嘟囔要乾活的,這次要是不看,老仙兒能收拾死我。
“看行,彆人看事三十,你看事一百。”
我本能想逼退她,誰知她拿出錢放在桌子上,說“看,不許撒謊。還敢要我一百塊錢,晚上我不吃回一百五算我輸。”
事情到這一步就是該著,不用她提醒,我也不可能說謊了。
我秉著認真負責的態度,恭恭敬敬的點了香,報了姓名八字。
隻見煙霧繚繞,幾支香下的非常快,著了一會便分出高低。
從香火來看,不止兵馬齊全,鬼路清風還很著急,而且還有個仇仙。
但憑借這些可不行,還要請仙家上身說話才算數。
於是,我穩穩坐下,靜心等待仙家到來。
這次,和以往的感覺大不相同,我先是晃了晃,一股熱氣直逼麵門。
就見一個人影閃過,我隨之開口。
“胡胡二哥,給給我整整點哈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