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說完,小翠啪唧一聲坐地下了,那眼淚和不要錢一樣,哇哇往外流。
“師父,求求你救救我奶奶,多少錢我去借,去貸款都行,隻要你能救他。”
我趕緊給她扶起來,就見她眼淚和臉上的灰塵都已經和成泥了,可憐巴巴的,看的我一陣心酸,於是我說“這事不是我不幫你,主要生老病死誰也擋不住,再說我算的也不一定準,沒準她老人家長壽呢。”
小翠哭著說“我不是隨意進來的,我是趕時間特意來找你看的,我聽說過你,他們都說你讓誰活誰就能活。”
我一陣無語,這話我不知在多少緣主嘴裡聽見了,我就納悶了,我是活閻王,還是活判官啊?
就算我是也不能擅自修改生死簿吧。
可見她實在可憐,又出於孝心,我就說“咱先彆哭了行嗎,你需要我咋辦吧,我配合你還不行嗎?”
她立馬收回眼淚,強行擠出一絲微笑,說“我聽說能求壽,你給我奶奶求求唄?”
求壽,這倆字直接給我當頭一棒。
求壽,那時候沒做過,但肯定聽說過,這需上奏地府表文,同時還需要過陰的。
如果說地府碑王硬實一點,成功幾率會很大,如果地府不行成功幾率就小一點。
還有求壽越早越好,如果你三十歲求壽,成功機會相對肯定很大,求來的壽命也長,如果你六十歲求壽,那麼成功機會自然差很多,相對求的壽命也減少。
可求壽這玩意,不是多少錢的事,更不是成不成功的事,是沒有人輕易願意做,整不好自己小命都不保。
雖然出馬弟子應該幫助她人,可也分怎麼幫助吧!
萬一去地府回不來可咋辦?
更何況,那年她的奶奶已經八十三歲了,我才三十來歲,這不是讓我當拚命三郎嗎?
就算她給我幾萬,十幾萬我都不帶去的,這是心裡話。
於是,我就和她說“你奶奶這個事咱們從長計議,就算我給她去求壽,也不一定成功,因為她年歲太大,沒準已經被地府勾名了。
小翠聽我這麼說,哭的更邪乎了,一直求我也不走。
我是被她整的一點辦法沒有。
隨著她的哭聲,我就感覺腦子裡一陣陣悶雷聲,整個頭皮都發紮,手腳都麻木了。
緊接著,體感進入到最佳狀態,就連身上的每一處毛孔,都散發著涼意。
隨之,一道人影映入眼簾,第一眼我還沒認出來,隨著他越走越近,這難道是我家老碑王親臨了?
我不可思議看著他,還真是老碑王。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前來,也不知我們多深的緣分,竟然驚動了老碑王。
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人,體態偏瘦,胡須長長的,很是和藹,就是個頭比老碑王要高上一塊,我之前從未見過,但從氣勢上看,絕不輸給老碑王。
我不敢怠慢,便在虛空中叩拜,“弟子李一一,恭迎老碑王,弟子不知您前來,禮數不周還請不要見怪。”
老碑王原本一臉嚴肅,見到我後笑道“你這孩子,這麼大事要不是蘇武和我說,我還不知道呢,你就打算拒之門外了?”
“太祖爺爺,那老太太八十三歲了,已經夠本了,我才三十來歲,不想冒這個風險啊。”
我話落,老碑王臉色變換,說“這叫什麼話,這話是該從你嘴中說出來的嗎?再說,有我在你怕什麼,隻管大膽往前走。”
我很是無奈,剛要開口辯解,站在老碑王身邊的老者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