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劉胖子的作風,還真能做出這種事。
我就說讓他等我一會兒,我去接他,我倒要看看劉胖子能把我咋地。
還沒說完話,我就出發了。
當天接上都振東,他還特意看了看劉胖子店門口,發現他進屋了,這才和我往回走。
可是天不如人願,路過劉胖子門口時候,他們又出來了。
劉胖子看見都振東和我在一起,裝作沒事人一樣,熱情的和他打招呼,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之前事多有得罪,問他最近怎麼樣了,現在要去乾嘛。
劉胖子典型的笑麵虎,這不明擺著的事麼,和我在一起肯定要背叛師門了。
可他這熱情勁上來,給都振東直接整不會了,看著劉胖子說道:“呃……我找這位師傅有點事。”
我當場就不樂意了,翻堂口就說翻堂口,有點事是什麼意思,都打成那樣了還怕得罪他,難道就不怕我嗎?
於是我就說:“都先生,你堂口翻不翻了,要翻快走,要是不翻你就再聊一會兒。”
這回,好像我給足了他的勇氣,都振東看了看我,又看了眼劉胖子,一咬牙說道:
“實話和你說吧,你之前整的堂口不對,我是來翻堂口的,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走了。”
他是臉紅脖子粗,滿臉抹不開說了這幾句話。
劉胖子沒在理會他,而是看向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把我這小徒弟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幫我教育明白他,讓他彆再倒反天罡,欺師滅祖了。”
哎呀哈,這是和我說話呢?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啥師父帶啥徒弟,欺師滅祖好像也是和某人學的吧?”我沒慣著他說道:“還有,我們之間不存在教不教育,我們是互相探討,互相學習。”
這話直接給劉胖子氣的不行,但他還是很淡定,想要繼續說些什麼。
不過我沒給他機會,轉身說道:“都先生走吧!再聊下去,魂咋丟的都不知道了。”
隨後,都振東和我一起往回走。
來到門前,我們沒有進屋,叫上陳川和文姐,還有個觀戰的夥伴,一起前往一處民房。
這種事情,當然要在民房辦了,畢竟樓房容易擾民。
到地方擺好供品上了香,又給都振東披上紅蓋頭,然後讓他手拿花杆,我對陳川遞了個眼神。
隨著陳川聲聲入耳的音樂,接仙兒正式開始。
“三簧慢打鞭子托,十三大轍唱婆娑,唱的是紅日滾滾落西坡,玉兔東升星星緊跟著,喜鵲老鴰奔大樹,家雀撲鴿歸了窩,十家到有九家鎖,還有一家門開著,八仙兒桌子地上放,燒香打鼓請神佛……”
“三堂我飯沒吃水沒喝,稍息立正站堂托,齊盤雲花胸前放,三簧大鼓手中擱,藤條鼓鞭拿在手,招架三簧哆囉囉,上打三皇套日月,下打五行定乾戈,左打青龍來戲水,右打鳳凰去尾窩,左五右六一百單八下,請動胡黃人馬下山坡……”
當時,陳川就那麼一聲聲唱著,我就感覺自己越來越困。
按理說,給人出堂口我是非常精神的,可那天在鑼鼓喧天的小調中,我竟然漸漸閉上了雙眼。
這種情況是從沒發生過的,因為我是典型的夜貓子,那天才六點多,我就困了。
迷迷糊糊中,我就感覺有一道聲音在向我求救。
緊接著,黃小樂出現了,黃天英也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