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棠抱著銘兒走進暖間,江彥庭跟在後麵走進來。
雲棠將銘兒放到暖炕上坐著,這才說道
“大嫂不是對孩子不儘心,而是不信道,也瞧不起我這個道士罷了。”
雲棠說完無奈地笑了笑,並沒有替衛玉蘭說話。
之前衛玉蘭就表現很冷淡,但也沒有明著找她麻煩,她也懶得搭理這種人,小家子氣而已。
但這次卻連累了銘兒,她自然要說的。
“我早有猜測了。”江彥庭歎道。
“那次在如意樓吃飯,大哥也是第一次見到你,大家全在與你說話,隻有你大嫂愛搭不理的。”
“後來兩次家宴,她的態度都很疏離,若沒你二嫂作比較也罷了,這一比差彆就很明顯了。”
“我也勸過她,她說是她和祖母、母親一樣,平日裡更信佛慈悲,突然家裡回來個道觀長大的妹妹,不知如何與你相處。”
“我信了,讓她順其自然,做好長嫂本分即可,可我沒想到……她會因此不讓銘兒戴你送的平安玉。”
他回來後,竟然還找他埋怨這一切都怪大妹妹,說昨天那樣的情況,大妹妹竟然不在府裡,才導致銘兒受了驚卻無人能收驚。
氣得他喝斥了她幾句。
成親以來還是第一次對她發脾氣,讓她好好反省之後,就抱著銘兒過來棠風院了。
他回來了,父親讓他今天去靖北將軍府送滿月禮。
靖北將軍府並沒有給永安侯府下帖子。
靖北將軍兄弟也不在京城,京城府裡隻有老將軍、老夫人還有顧奕方小倆口和這個新生兒。
這麼多年來,靖北將軍府在京城行事也很低調,很少在各府走動。
不像衛國公府是太老夫人壽辰,又在京城走動得多,帖子下得少,去的客人卻不少。
原本永安侯是打算讓江彥軒和周思玥隨雲棠去一趟的,這次就連二夫人都不去,再讓四姐妹跟著雲棠去。
如今江彥庭回來了,由江彥庭過去則更好。
雖說不是同在京城長大的,但江彥庭與顧奕方年紀相仿,又都為人父,還都是行伍習武之人,能聊得上的話題應該不少。
何況,永安侯十多年前也是戍守北境,江彥庭年少時也在北境生活過的,就連康寧郡主都在北境生活過近兩年。
隻不過做為先後戍守北境的將領,顧奕方又在兵部任職,永安侯一直很避嫌並未與靖北將軍府往來。
顧奕方在兵部隻是一個不起眼的管軍需的小官,平日裡也不會與兵部左侍郎的永安侯時常遇見。
就連永安侯府的認親宴,兵部來了不少同僚,顧奕方也沒有來。
雲棠那晚說出靖北將軍府的滿月宴,才嚇了永安侯一跳。
誰會想到自家道士女兒,竟然會與靖北將軍府這般熟?
既然是雲棠的人脈,那他們永安侯府與靖北將軍府就此走動起來,應該不會引起皇上的猜忌和不快吧?
幾乎是在看見長子回來的那一瞬,永安侯便知道長子是去靖北將軍府的最佳人選。
江彥庭還想抱著兒子過去靖北將軍府做客,雲棠聽後卻阻止了。
“銘兒畢竟剛受了驚嚇,這時候不宜去太多陌生之地、見陌生人,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