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倒覺得這次你和母妃就彆去湊這熱鬨了。”誠和郡王顯然也知道老父王的情況,提議道。
“等明年羅天大醮時,咱們先找皇上要座莊子,到時就住在莊子上,就近每天去羅天大醮上,一樣能得祖師爺庇佑。”
“可這次……”誠王妃卻有些無奈地道。
“棠兒受封,你去一趟卻連棠兒的麵都沒見著,就在那兒跪了一個多時辰,領了個饅頭就回來了?”
“永安侯不也一樣沒見著。”誠和郡王訕笑一聲,解釋當時的情況。
被一群沒眼力勁兒的小崽子給攔著就是不讓進,還以皇子領頭、永安侯自己的兒子和侄子們為主力,他能說什麼?
“朗兒跪在大殿外頭,他看見的肯定更多,為何不讓你們進去?棠兒為何閉關?剛結束法事,不是應該見你們了?”
誠王妃有些不解,卻提醒地看向兒子“朗兒怎麼說?”
“他說……”誠和郡王想到下山時,永安侯還是逮到了江彥朗詢問情況一事,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說青龍衛交代了,大殿中是道門重要的法事,不可與外人言,信眾也不行,不然三清聖人肯定會知道,會不給他功德了。”
誠和郡王說完又是哭笑不得地罵了一句
“彆說那小子,就是那幫小崽子們如今都瘋魔了,還嚷著要在雲上觀做道士呢。”
“對了,今兒太子還有靖北將軍的長子、衛國公世子的兩兒子,都穿著道袍呢,就和棠兒平時那樣。”
“我突然想到,他們都喚棠兒小師叔,怕也是道士了。”
“父王,反正你年紀大了也不管事兒了,不如好好學道,以後也去雲上觀做一個掛單道士吧。”
誠和郡王還想說,雲上觀的厲害,他算是親眼見識過了,絕對是有真本事的道觀。
皇家道觀,不是說說而已。
皇上奉道幾十年,還修了雲上觀在這裡。
他們是皇室宗親、皇家子弟,去皇家道觀做個散修,不是天經地義、天時地利全都占全了?
再看看同樣奉道幾十年的老衛國公林老頭,比他父王年紀大很多,那身板可比他父王硬朗多了。
誠王聽後卻沒有立刻就罵人,反而拈著胡子思索起來。
提到衛國公府,誠王妃忍不住小聲嘀咕。
“聽說衛國公府太老夫人壽辰時,棠兒送了一條很好看的玉手串,我今年壽辰是過了,也不知明年可有幸收到棠兒的孝心。”
她那天並沒有去衛國公府。
主要是王妃的身份太高了,不想在那天去給衛國公府添亂,但賀禮是早就送到的,隔天自己也去過了。
以前就有往來的,何況如今知道棠兒與衛國公府的親近,她做外祖母的如何會不走動?
也是如此就見到了那條被太老夫人戴在手腕上的帝王綠玉手串了,還是一百零八顆的!
倒不是被一條手串給迷了眼,而是知道是棠兒送的,就有些羨慕了。
如今誠王府都請不來棠兒,又如何會收到棠兒的禮?
想到這個,誠王妃就忍不住用力絞帕子,埋怨康寧不應該。
如果奉道可以讓棠兒高興,她也可以去雲上觀!
誠王府這邊已經想到了明年的羅天大醮要早早占個好位置,誠王也真的動了心思想要更虔誠些奉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