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辰離開之後,家裡隻剩下崔裳一個人,她來到花園,在滿是玫瑰花的花園裡的秋千上坐了很久。
她已經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了。
原本以為,那隻是個預示未來的夢,可接連有人擁有了那個夢中的記憶,那真的僅僅是個夢嗎?
會不會是她上輩子的經曆?
難道她已經死過一次了,死後回到了上大學的時間點?
如果那一切隻是個預知未來的夢境,她還沒來得及做那些事情,她或許對陸辰還沒有那麼愧疚。
可如果一切都是真實的經曆呢?
崔裳接到了法律的傳票,那個強奸犯的家人把她告上法庭。
明澤準備好資料,出庭之前安慰道,“不要擔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崔裳非常冷靜。
“我隻是覺得麻煩而已。”
“那個人渣死了活該,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那種人多活在世上一天,彆的女人就多一分潛在的危險。”
明澤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不用故作堅強,上次你在醫院做噩夢的事情我還記得呢,都過去了,有些事情該忘就忘掉吧。”
崔裳十指收緊。
“嗯。”
法庭之上,一個頭發蒼白的婦人哭天搶地。
“我的兒啊,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孩子!”
她指著崔裳,滿臉怨毒。
“你怎麼那麼狠心下得去殺手?”
“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
“你這個殺人凶手,遲早有一天會下地獄的!”
崔裳看在她年老的份上,怕把她氣的直接嗝屁,對她的話充耳不聞,隻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朱廣的妻子,越過原告席來撕扯她的衣服。
“你這個狐狸精、賤人!”
“要不是你勾引他,他會侵犯你嗎?你大晚上穿的那麼暴露出門,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就是出去賣的!”
“你害的我沒了丈夫,以後我的日子怎麼過?”
“我跟你拚了!”
明澤連忙將崔裳護在身後,可她的衣領還是被扯開了。
崔裳神色冰冷。
“他該死。”
她算是幸運的。
那個小巷子是監控的死角,可她後來差點就跑到超市,卻被朱廣抓著頭發拖回去的畫麵,卻被超市門口的監控錄下了。
因此,她洗脫了故意殺人的嫌疑。
再加上朱廣不是什麼好人,之前也有過侵犯他人的前科,她為了自保失手殺人,被判了無罪。
法官適時說道,“肅靜!”
朱廣的妻子陳梅直接說出自己的訴求。
“法官,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我一直在家帶孩子,早就失去工作的能力了,現在小兒子才六歲,家裡的頂梁柱卻沒了。”
“人死不能複生,我不求彆的,隻求那個殺人犯賠償我們一百萬,讓我們母子有基本的生活保障。”
“如果連這個要求都不能滿足,我乾脆今天就一頭撞死在法庭上!”
崔裳譏諷地回應道,“我是受害者,憑什麼還賠償一個施害者家屬錢?現在回想起那天晚上,我都恨不得啖其血肉!”
“彆說一百萬了,一分錢我都不會給。”
“你死了這條心吧。”
接下來就是兩方的律師掰扯的時間。
顯然,對麵的律師雖然經驗豐富,卻不是明澤的對手,很快就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