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微月回到京城沒幾天就病倒了,吃什麼吐什麼,整個人日漸消瘦。
小雨擔心得也整日哭泣。
“小姐,您究竟是怎麼了?”
“您多少吃點,再這麼下去,身體可怎麼撐得住?”
柳微月靠在床頭,看著碗裡的白粥,秀眉忍不住蹙起,連忙偏過頭去,捂著自己疼痛的心口,虛弱道,“拿開,我吃不下。”
太醫又來了,給柳微月診脈後,依舊查不出病因。
這幾日又見她神不思蜀,神情哀傷,心底有個大膽的猜測。
墨淮澈站在房門外等候。
他知道柳微月不想見他,此時她病的愈發嚴重,自然不敢進去刺激她。
“如何?”
太醫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他幾眼,左後閉了閉眼,咬了咬牙,如實說道,“柳姑娘這症狀,似乎有些像相思病……”
墨淮澈神色突變。
“你說什麼?”
太醫撲通一聲跪下。
“皇上,臣不敢欺瞞皇上,也怕誤了貴妃娘娘的病情,這才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請皇上開恩!”
墨淮澈站在原地,神色莫測地看著緊閉的房門,眼底劃過一道痛苦之色。
相思病?
思的是誰不言而喻。
他來到書房,召集這幾天給柳微月看診的太醫以及民間高手。
“她究竟得的是什麼病?”
“你們直言,朕不會怪罪。”
有了他這句話,其他跟那個太醫有同樣猜測的大夫才敢開口。
他們得出的結論基本一致。
墨淮澈的神色越來越難看,大有風雨欲來的架勢。
良久,他揮了揮手。
“下去吧。”
書房內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拿起擺在書案上的三個小泥人,手指在其中穿著棗紅色裙子的女泥人身上摩挲。
“月兒……”
“你怎麼能忘了我?怎麼能喜歡彆人?”
“我不允許!”
“你隻能是我的!”
翌日,早朝過後。
“殿下,皇上正在處理公務,恐怕沒時間見你,你過些時候再來吧。”
墨如意冷著小臉道,“他要躲孤到什麼時候?”
“孤知道他將母妃帶回京城了,為什麼不讓孤去見母妃一麵?”
劉德被問的無言以對。
“殿下,還是等……”
屋內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讓他進來。”
墨如意倒騰著小短腿,飛快地走了進去,規規矩矩地彎腰行了禮。
“父皇。”
墨淮澈對他招了招手。
“到朕跟前來。”
墨如意走了過去。
墨淮澈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看著他那張跟他母妃相似的臉,眼底的柔意和喜愛更甚。
“這幾日朕沒有考校你的功課,有沒有偷懶?”
墨如意搖了搖頭。
“兒臣喜歡讀書,不曾懈怠。”
墨淮澈便抽查了一下他這幾日的功課,考校了一下他的學識,過後滿意極了。
“不愧是朕跟月兒的孩子,從小便聰慧過人。”
“若是生在百姓家,說不得都可以考個秀才了。”
饒是墨如意打小就不輕易將情緒表露在臉上,此時也被他父皇這自賣自誇的話弄的耳根一紅,模樣看上去更加玉雪可愛。
墨淮澈眼底劃過一道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