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廂,就沒讓季銘全繼續送了。
易征說道“其實季琛放出來後,季董事長就沒讓這位二世祖出港城,最近一直挺消停的。”
季琛去年被關了幾個月,春節前才被放出來。
但是打人的事畢竟發生在港城,那裡又是季銘全的地盤,季琛被放出來後,季銘全也不讓他出港城,就是怕一旦出了港城,會遭人報複。
季銘全將兒子保護的很好,現在季銘全有求於人,求他們薄氏財團合作,自然是要給點臉色。
薄寒霆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吭哧了聲,臉上閃過一抹狠戾,“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隻關幾個月便宜了。”
易征低著頭。
既然不能動他兒子,所以這次合作,季銘全不大出血是,這合作怕是不能成。
薄寒霆將領帶扯了下來,纏繞在手心上,問道“人還在樓上睡著?”
易征“去送醒酒湯的服務員說還在睡著。”
薄寒霆聞言,微微頷首,“帶路。”
易征帶著人上樓,刷了房卡進門。
房間裡很暗,看不清。
易征要去開燈,被男人製止住了,淡聲道“你先出去。”
易征聞言,退了出去,並將門輕輕帶上。
男人適應了一會房中昏暗過後,才看清。
床上沒有人,人跑了?
然目光掃了一圈後,才在沙發上看到蜷縮在一起睡著的少年。
呼吸聲很輕,如果不仔細,怕是發現不了。
“怎麼不去床上睡?”薄寒霆輕聲問道,但是少年沒有回應。
等他走近了,才發現不對。
少年一身酒氣,嘴唇殷紅,臉上卻很白,額頭上冒著細汗,眉心緊緊擰在一起,看起來很痛苦的模樣。
男人見狀眉心狠狠一跳,去開了燈,再次走近,等到手剛放在少年額頭上的時候,少年就警惕性的睜開了眼睛。
秦驚羽睡的淺,警惕性一直很強,隻要有人靠近她就會醒,看到是薄寒霆,稍稍放鬆了下,“小叔,是你啊。”
薄寒霆將手收回來,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本來有一肚子苛責的話,但看到少年這副可憐樣兒,也就算了。
她皺了皺眉,“沒有,就是喝多了。”
“喝多了?”薄寒霆顯然不行,他手上還帶著剛剛摸過少年額頭的冷汗,“確定?”
她點頭。
薄寒霆拿了紙遞給她擦汗“能起來嗎?”
她一摸腦門,全是汗。
“送你回去。”
男人淡淡的說道。
秦驚羽方才身上出了一身汗,這會身上黏黏糊糊的,她撐著起來,休息了一會,不像先前似的渾身發軟。
男人伸了隻手出來,“要我扶著你?”
秦驚羽將手搭在了對方的胳膊上,借了點力。
隻要輕輕一靠近,男人就聞見了她身上的一身酒氣,有些嫌棄的問道“今天喝了多少?”
“趙教授和胡院長他們慶祝白鯨一代的成功,所以多喝了幾杯。”
男人哼笑一聲,“長能耐了,都敢喝白的了。”
她撓了撓鼻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