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你乖乖休息吧,我要回去了,明日再來看你。”陳晏禮輕而易舉地推開他的手,起身離去。
淒涼至極的保守的安景澄連擦眼淚都困難,一動就更疼了,一疼眼淚就更多了。
本來想著博同情討點好處特意把人都清出去了,還警告他們明天中午前不準過來敲門,現在這副模樣好不可憐。
一路上,想著燕行的事情,陳晏禮還有些捉急。
燕行不似那幾個人,他和他也就是平日裡互懟幾句,根本沒有可能擦出來什麼熱情的火花。
但好感值在那擺著,已經85了。
要進去嗎?
陳晏禮在門前像產房外的父親一般焦急地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子。
門忽然開了,沒有退路可言。
燕行抱著雙臂,吊兒郎當“大晚上的,你在外邊晃什麼呢,我還以為鬨鬼了呢。”
陳晏禮下意識就懟了回去,故意嚇他“你怎麼知道我是人是鬼?”
燕行搓了搓手臂,打了個哆嗦“你彆開玩笑了,我真有點怕,突然感覺背後涼涼的。”
“彆回頭,你背後是我的朋友。”
陳晏禮說完咧開嘴,露出一個驚悚的笑容,慢慢向燕行靠近。
燕行往後跳了一個大步,被陳晏禮那麼說,他還真不敢回頭了。
陳晏禮順利進去還關上了門“嘖,騙你的,不信你摸摸我的手,是熱的。”
燕行最近老做夢,還掐了把自己“你確定你不是豔鬼?”
“豔鬼?”陳晏禮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重複了一遍。
反應過來後,不客氣地拉過燕行發抖的手“豔你個頭啊,你腦子裡想的什麼東西,我是人,熱的,感受到了嗎?”
燕行點點頭,鬆了口氣“那你大晚上的不睡覺來乾什麼,嚇死我了。”
陳晏禮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沒事不能來找你嗎?之前還帶我去屋頂上看星星看月亮,現在睡不著來找你還要被當作豔鬼,不是你徒弟待遇就變這麼差嗎?”
燕行把話題都跑歪了“所以你來是想看月亮?”
語罷反抓著陳晏禮的手,就要帶他上屋頂。
“停,不是來看月亮的。”
燕行歪了歪頭,不解地看著他“那是什麼事?你又惹禍了?”
陳晏禮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滿道“我是什麼全自動闖禍機嗎?”
燕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個形容倒是貼切,闖禍精。”
陳晏禮甩開他的手要不靠天賞飯吃,等他自己攻略吧。
“是啊,我又闖禍了,你幫我擺平?”
燕行一副很為難的模樣,咬著下唇。
“怎麼?害怕了?”
燕行搖搖頭,道“你現在和我非親非故,找我幫忙就空著手來?我好歹也是玄天宗首席大師兄,玉虛真人座下首徒。”
陳晏禮伸出手“隻有這個,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