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石器時代,我成了人文始祖!
陳風對百草氏族有敬意,卻也始終對他們保有戒心,尤其是聽聞百草氏族那位領袖已經被火原西南地域的氏族推為共主之後。
這個世界躍出曆史長河的魚兒都是天降猛男,應該算是麵位之子,對於這些人他必須重視。
陳風吹響了口哨,小金啼鳴一聲從天而降落在他的肩頭,他帶著族人從河岸趕回部落。
百草鹿人,百草氏族最年輕的遊蕩智者,他去年才離開氏族,接替了百草狼的職責,來到火原西麵的闊野之地。
他親眼見證離火氏族用青銅器戰勝了火原一個強大的氏族,一路追隨青銅器的源發地而來。
一到夏部落,就被眼前兩座高大的木製哨塔震驚到了,他們推行築巢氏族的建造技術不到兩代人,差不多三十四年,夏部落的人居然能建造出如此高大的房屋。
沒人會給他解釋,那不是房屋,那是按照首領要求建造的防禦建築,夏部落族人對於外人,始終記得夏部落法典上的一條關於部落的事,不要隨意講給其他氏族聽。
白喵負責接待這位百草智者,她用錫壺倒了一杯蜂蜜水給百草鹿人,“這是蜂蜜水。”
桑山高處的花開得晚,那邊有很多蜂巢,成了夏部落取蜂蜜的基地,陳風等人不懂養蜂,隻能看有沒有族人去勇敢嘗試了。
百草鹿人看見錫器終於忍不住問了,“製作錫器是誰教你們的?”
“首領呀!”白喵微微一笑回道。
這位智者對那位首領越發感興趣了,夏部落給他太多震撼和驚喜了,他心底對比了一下,自己的氏族好像除了人口多,好像沒什麼能比上這偏遠氏族。
錫器,百草氏族自己不會製造,不過百草氏族東麵的青河中遊,有一個氏族有錫器,倒也不是第一次見,眼前的錫器比他們的精美。
他喝了一口蜂蜜水,抬眸看著白喵,白喵紮了一頭乾淨利落的馬尾,嘴唇塗抹了淡淡的紅色,沒有一絲惶恐,眉間還有一股英氣。
百草鹿人恍惚一下,感覺眼前的白發少女好像比自己見過的女人都要好看,一股燥熱升起。
“白喵。”
門外響起了陳風的聲音,讓百草鹿人漸熱的心歸於平靜,他扭頭看去,一個褐布短衫短褲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白喵迎上去,“首領,這位就是百草智者。”
兩人說得漢語,百草鹿人眉頭一皺,他緩緩起身,麵對身材高大的陳風,他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難道這人有逐父一族的血脈。
“夏部落首領,陳風!”陳風抱拳行禮。
這次他聽懂了。百草鹿人雙手合十微微躬身,“百草氏族,百草鹿人。”
“百草智者來我夏部落做什麼?”陳風溫聲道,同時嘴角有笑意,畢竟青河語還沒發展出什麼敬語,隻能用表情表示友好。
百草鹿人見陳風有善意,有了一絲傲然之色,百草氏族的名聲在青河還是那麼好用。
“希望夏部落能帶青銅器去百草穀。”百草鹿人意思很明顯了,夏部落可以用青銅器獲得百草氏族的認可。
石器時代的人就是這麼直接,陳風保持淡笑“百草穀太遠,我們夏部落就不過去了。”
火原之西可不是百草氏族能插手的地方,這裡氏族大部分隻是對他們有些敬意,但不會聽從他們的號召。
百草鹿人笑容不見,他沉聲道“百草之祖,青河上遊氏族共敬,你夏部落也是青河的氏族。”
陳風看清眼前的智者,不過是個愣頭青,他沒有太多交流的欲望,拿出那個純銅雕像,“百草狼前往西麵之前,將這個送給了我。”
百草鹿人對著雕像再次躬身,任何百草族人都要對先輩抱有敬意,百草狼是前人,他身為後人不能得罪。
“智者在夏部落安心休息,不要往西麵去了,那邊沒什麼族群生活了。”陳風說完這句,給了白喵一個眼神,讓她負責看好這位年輕的智者。
百草智者沒想到夏部落態度這麼強硬,那隻好回氏族將這裡的事告訴青帝,百草氏族可不僅僅有推行生存知識的智者,還有幾百強悍的戰士。
陳風來到鑄造區域,這裡外圍有一米五高的柵欄,一般人站在外麵是看不清裡麵的情況,隻能看到幾座火爐冒著黑煙。
熊隻眼終於換了名字——熊匠,陳風希望他能成為一名優秀的鑄造匠,就是熊這個姓有點彆扭。
“首領,高爐還是有點問題。”曾經熊匠眼中那種清澈的愚蠢沒了,深邃了幾分。
陳風皺眉點頭,“還是爐身會裂開嗎?”
“對,不過我試著熔煉了鐵礦石,成功了。”熊匠露出憨笑,陳風知道溫度不夠熔煉出的生鐵,雜質太多,質量很差,當日常工具還行。
陳風知道這跟高爐的磚相關,實在不行就在爐身外麵加厚一層,溫度不夠那就製造手推風箱,淘汰獸皮風囊。
“不著急。”
這爐子隻是陳風的試驗品,去竹山後,會造新的高爐,熊匠他們隻是在積累經驗。
另一邊,王雨萱很慌,她找到了林玥瑤,“玥瑤。”
林玥瑤見她臉色有點差,眼眸皆是慌亂,這些日子她已經接受了好朋友先一步登牆的結果,拉住她的手,“怎麼了?粟苗出問題了?”
王雨萱最近一直在帶領族人種粟,她在意自己的勞動成果,這是她的底氣,“不是,我”女孩難以啟齒,半天說不出話。
林玥瑤沒有煩躁而是出言安撫“跟蘇璃吵架了?跟磚房有關?”
前幾日陳風親手搭建的磚房封頂了,牆體還刷上了白色石灰,比木房好看,許多族人都期盼有一天能住進堅固的磚房。
那房子是蘇璃的專屬財產,蘇璃天天炫耀自己的新房子,那是陳風親手建造的房子,自然會讓王雨萱不舒服。
“不是,我兩個月沒來那個了。”王雨萱一句話,讓林玥瑤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準時,很正兩個月了?”
林玥瑤的表情完全僵住了,兩個月沒來月經,是個女人都知道意味著什麼,這下輪到林玥瑤慌了,她再看王雨萱已經沒了安撫的心情,滿眼複雜。
“他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