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驚雷滑出去後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此刻他還隻是睜著一隻左眼睛。而秦玄被這一拳差點打出場外,再次站起身隻感覺胳膊劇痛已經無法抬起,秦玄觸碰自己的胳膊,劇烈的疼痛再次傳來,他猜測自己的胳膊斷了。在電流的輕微麻痹下痛苦能減輕不少。
台下的七祖叔焦急的喊道
“棄權!我們投降!”
“沒門!”
冉驚雷惡狠狠地地說道,坐在主席台的秦鴻天右手微微握緊又緩緩鬆開,無奈的閉住眼睛不願再看。
冉驚雷雙眼逐漸恢複過來,血絲密布。冉驚雷上前又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了秦玄的麵頰,而後直接騎在了秦玄身上左右開弓,一拳拳揮下直到秦玄鼻血橫流,台下的七祖叔猛地用力剛要衝上演舞台卻被四位修士強行又攔了下來。
“鴻天,你就忍心看著族人被打死嗎?”
秦步哉說罷眼神中透露出的怨毒死死地盯著台上的冉驚雷與其父親冉蛋,強忍著淚水看著秦玄心中默默地禱告著不要起來,投降即可啊···。
在揮出七八拳後,冉驚雷殘忍的笑著對著秦玄吼道
“不是很厲害嗎!起來啊,打我啊!”
“啪!”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秦玄的臉上,秦玄的整個腦袋猛地一歪,似乎都能聽到骨頭錯位的聲音,秦玄嘴角與鼻間不停地留下鮮血,整張臉腫大了一圈,又是一巴掌後就連耳朵也開始流血。
台下的秦家族人一個個盯著台上的冉驚雷看著,一個個皺著眉頭不說話,有的口中默念詛咒著冉家、有的甚至直接離去不再觀看。
而就在這一巴掌下冉驚雷看到了秦玄脖頸處的印記開始亮起來,他用力的將秦玄的上衣撕開,映入眼簾的東西讓他驚訝,隨後冉驚雷直接右手揪著秦玄的頭發將秦玄整個人提了起來,他提著秦玄就這樣走向演武台的邊緣,讓秦玄裸露著上身給眾人觀看。
“涅盤珠!”
“秦毅川的野種。”
“難怪,原來是這災星搞得鬼,真是活該!”
“就是,這孩子克死一家人,還想連累秦家。不如早早被打死算了。”
·····
剛才還在為秦玄的悲慘而不憤的秦家族人,現在有一大半竟然開始倒戈,一瞬間不問青紅皂白反而都是秦玄的不對。這戲劇性的轉變讓台上早已按捺不住的秦鴻天更是怒不可遏,但更多的是陣陣寒心。這所有的事他都清楚,他捫心自問自己也有過想法,此刻他猛的驚醒,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恥辱與悔恨。
“守護好秦家!守護好每一個族人!”
秦鴻天深呼一口氣,一陣酥麻遍布他的全身。對於家族來說犧牲秦玄是對的,可是對自己來說,又是什麼,秦毅川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為的是他嗎,秦鴻天搖搖頭不是,那為的什麼?秦鴻天問自己。
冉驚雷冷笑著,他對秦家人的反應很滿意,揪著頭發的手換成了另一隻,這次他乾脆直接從背後掐著秦玄的脖子將他提起,似乎在給眾人展示自己的戰利品一般,他仰著頭傲慢的看著台下的眾人開口說道
“一個被涅盤珠寄生的廢人,也配與我交手。”
說著冉驚雷空著的另一隻手抬起,伸出食指,片刻後一個火苗出現在指尖,隨後冉驚雷將秦玄猶如動物一般麵朝自己提著,此時秦玄滿臉煞白,睜著一隻眼睛死死的望著冉驚雷,這一幕反而讓冉驚雷非常意外。
因為從秦玄的眼神中竟然看不出半點懼意,更多的是無儘的恨。這與他之前所見的任何人都不同,麵對這樣的情況反而讓冉驚雷更加的惱羞成怒。惡狠狠地對著秦玄說道
“你應該感到害怕!”
說著冉驚雷那根燃著火焰的手指戳在秦玄的胸口。
“哼!”
一聲悶哼響起,如同幾年前的晚上,燒灼的傷口帶來的劇痛讓秦玄一次次昏死過去,可是他想要活下去,換做普通人早死了幾十回了,可秦玄硬是扛了過來,家族用了昂貴的靈藥,從那徹底燒黑的身體中恢複過來已經是奇跡,疼痛不是阻止他活著的理由,小小的身體卻已擁有強悍的意誌,隻要還有一口氣我就要活下去。隻是此刻秦玄看著台下所有所謂的親人,一個個惡毒的看著自己,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雙耳中滿是汙言穢語,小小的心靈第一次感覺到絕望,那是一種沒有希望的黑暗,他正在被這黑暗吞噬,孤獨、恐懼、絕望占據他此刻所有的內心。他看向七祖叔,神情變得呆滯,他第一次開始討厭這個世界,討厭所有人,甚至超過討厭冉驚雷。
冉驚雷第一次見到如此的對手,隻有六歲,這讓他更加興奮,他咬著牙說道
“讓我在你身上留下印記,教教你以後該怎麼夾著尾巴做人。”
正說著冉驚雷的手指開始在秦玄的胸口移動,秦玄不停顫抖著,小小年紀的他緊咬著牙關,胸口伴隨著嘶嘶響聲不斷地冒出白煙。
就在這時不知什麼時候伸出一隻手狠狠的握住了冉驚雷點著火苗的那隻手手腕。一股大力瞬間傳遍冉驚雷的全身,這股力量將冉驚雷震的頭昏腦漲。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