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劍長鳴!
冉家銀城內一處地宮深處,這裡是冉家老祖常年閉關修煉的禁地,除了指定的族人,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內。地宮中很空曠從進入的門口開始分彆是合室、中廳、壁廳。陳列也是比較簡單古樸,除了用品是木質外,這裡所有的都是巨型石頭雕刻而成。
此刻幾人坐在中廳裡,最中間擺放著一張木質大桌,桌子正上方一束光打下來,將整張桌子照的雪亮,正中心的對麵坐著一人,身體籠罩在黑暗中此人正是北域當之無愧的霸主冉紅塵,冉紅塵的對麵隔著桌子坐著四人,分彆是;開元尊、秀尊、元尊,鷹尊。
鷹尊回到冉家,得知受傷消息其他幾尊立刻聚集來到冉家老祖的閉關場所。接下來鷹尊將那天的事向大家說了一番,可當說到那名老乞丐出手的時候,除了冉家老祖所有人齊齊的倒吸涼氣。可是最後又說到九千壇老酒的時候,冉紅塵穩如泰山的身體微微的晃動,黑暗中他扭頭看向身後閉廳的方向,然後他回過頭來久久未語。
最後他用疲憊的聲音說道
“秦玄那邊就不用管了。”
聞言幾位尊老不解,但是都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他們知道老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顯然不想讓他們知道。讓他們意外的是這突然冒出來的老乞丐到底是何許人,能一句話就讓一代強者冉紅塵改變主意。
剩下的時間,幾人將北域發生的事情稟報了冉紅塵,冉紅塵隻是簡單的回應,所有的事都全權交給四位尊老自行解決,似乎已經沒有什麼事能讓冉家老祖在意了。
一切交代完後,四尊便悄悄離開。在返回地麵的路上,元尊開口說道
“這秦玄一跑,我們多年的準備豈不是白忙活了。”
“唉,秦家這幫廢物,我們養活了這麼多年,看來能將其收拾掉了。但是可彆臟了我們的手。”
開口的是秀尊,元尊看了一眼秀尊緩緩點頭。
“早先年我們炸毀他們的靈礦,毒毀他們的靈藥,他們便在家中自己鬥個你死我活,尤其是那個叫秦風雲的土鱉,帶領著一群傻子,這樣的血脈也是丟儘當年叱吒風雲秦沐陽的臉,真的是幫蠢東西。哈哈。”
聞言鷹尊做出可惜的表情。
“隻是可惜了這些年補給他們的靈石,好在在秦家地域我們有發現了靈礦坑,將最次的靈石交給他們,他們還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我都有些不舍得收拾他們了。”
秀尊麵帶笑容對著鷹尊說道
“你這老小子,是舍不得收拾秦家那幾名感恩戴德的騷娘們吧!哈哈···”
幾人笑著走出地宮的通道。唯獨開元尊全程一聲不吭,他心中想著那句話五年之內定然會來冉家,從鷹尊所描述的場景來看,隻要鷹尊不是誇大其詞,這名老乞丐的實力真是深不可測,縱然秦玄這樣的體質無法修煉,可是隱隱中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剛才老祖的行為也恰恰說明了這一點。
天色漸暗,秦玄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睜開了雙眼,眼前模模糊糊漆黑一片。他揉了揉眼睛慢慢的才看清麵前正有一張大臉湊得很近。秦玄一個激靈雙腳猛地向前一蹬。
“哎呦呦!你這臭小子。我去···”
一聲慘叫隻見老乞丐手捂著褲襠坐在地上口中不停地謾罵著,秦玄這才認出是老乞丐慌忙的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這麼黑我怎麼知道是你,你靠這麼近我還以為是什麼妖怪。你····你在乾什麼?”
秦玄後怕不已,老乞丐卻憤怒的吼道
“你還來問我?我乾什麼。我真是日了狗了,你這小子吃個道種都能走火入魔,要不是在關鍵時候有我給你護法,你小子這會兒早就不是變成傻子就是變成廢人一個了。”
老乞丐說完站起身氣呼呼的走到一邊,拿起地上的一個葫蘆狠狠地灌了幾口。不遠處地麵上已經點燃一簇篝火,老乞丐一屁股坐到篝火旁又從懷裡拿出一個大餅啃了起來。秦玄看了一圈四周,隻見劉圓圓也在不遠處躺著,便沒有過去打擾,下過兩天大雨的樹林夜晚的濕氣很重,秦玄起身朝著篝火的方向走了過去,沒有篝火這個夜晚注定難熬。
可是當他剛來到篝火旁,伸手正要取暖的時候,呼呼呼的幾聲從樹林深處傳了過來。緊接著十幾道人影出現在篝火旁不遠處的地方。
為首的是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如果此刻秦步哉在的話一眼便認出來人,這來人可不是彆人正是一直與秦玄這一脈鬨得不可開交的秦風雲一脈。為首之人正是秦風雲。
“真是讓我好找啊,沒想到還帶著這麼一個老家夥。”
老乞丐沒理會自顧自的哼著小曲,還不忘將手中的大餅放在火中烤了烤,他放下大餅又拿起酒壺湊在嘴邊,將葫蘆傾斜發現倒不出就來,接著他對著眾人晃了晃葫蘆說道
“呦!嘖!沒酒了。”
那修士見狀哼了一聲扭頭看向秦玄說道
“讓你跑了這麼久,就是等你出了秦家我們再動手,十幾年前的大火算是你的命大,竟然還活著,可是現在沒有秦鴻天護著你,我看你能不能逃得過今晚。”
說罷這十幾人冷笑起來,表情可憎,笑容讓秦玄遍布身體之上的疤痕隱隱作痛。
秦玄怒目而視,秦風雲毫不隱藏自己的殺意迎向秦玄的眼神,三十年前秦玄的父親家族比試中打殘了秦風雲最得意的子孫,不久便離開人世,隨後秦毅川的崛起影響他的族人在家族的聲望與勢力,這樁樁件件都讓這個小心眼又護短的秦風雲經常悲憤填膺,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此刻他拄杖而立,要不是秦鴻天發話他早就將秦玄碎屍萬段了。此刻他再見秦玄心中的怒火徹底點燃
“你和你那該死的老爹都去死吧。他殺了我的子孫,我就殺他的兒子,殺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