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川突然間恍然大悟,這麼多年以來,自己之所以會陷入這般境地,原來是因為過於執拗地遵循規則的表象,卻完全忽略了內在的自我。這一刻,所有的謎團似乎都迎刃而解。
想通後的度川,毫不猶豫地伸出雙手,緊緊握住那散發著強大能量波動的球體。隻見他用力一捏,能量瞬間被激發,轉化成熾熱無比的火焰,無情地灼燒著他身上堅硬如鐵的黑龍鱗甲。然而,麵對如此劇痛,度川僅僅隻是微微皺起眉頭,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他深知,若想要徹底化解這股恐怖的力量,就必須付出巨大的代價——燃燒自己寶貴的生命!隨著生命力源源不斷地從體內流失,度川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屬於自己的時間正在飛速消逝。那種感覺,或許便是死亡臨近時所特有的氣息吧。
作為一名修為高深的修士,按常理來說,他本可以擁有數千年甚至更長久的壽命。若是日後有幸突破至天人之境,那麼存活萬年之久也並非難事。可是,對於度川而言,這些誘人的條件統統都不是他真正渴望得到的。自始至終,他心中唯一的執念,便是報答閣主對他的知遇之恩和悉心栽培。
在度川舍生忘死的努力之下,那顆原本威力驚人的能量球開始一點點地收縮變小,最終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做完這一切後,度川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艱難地朝著鋼骨空所處的區域走去。
當他抵達目的地時,發現鋼骨空正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麵之上,身體顯得異常虛弱,已然恢複到了最初的模樣。度川緩緩走到鋼骨空身旁,居高臨下地凝視著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老者。
鋼骨空微微的睜開眼,天空中下起了雨,這是這片沙漠幾千年來第一次下雨,雨水中有鋼骨空血液腥鹹的味道。
“結束了······我還是輸了。”
鋼骨空呆滯的看著天空,任憑雨水落下。他的右臂此刻空空如也,度川沒有多說什麼。這是戰是二人始終避不開的,因為他們都希望自己的更有價值。
但是在度川看來這東西最是無用,價值那是被人給他的定義,並不是道所在,這一代人總是無法避開虛妄的東西。而忽視了自己真正需要的。
“對,你輸了,但你還活著,完成自己的使命。”
度川說完這句話轉身走了,有些事有些人鑽了牛角尖很難回過頭來,剛才那一擊如果度川不用化解而是選擇相同的攻擊,那麼也許鋼骨空已經不在人世,而他也不會受傷如此嚴重。
度川被灼傷的身體不再恢複,他將老龍印收了起來,此刻他邁著久違的輕鬆步伐朝著遠方而去。
這邊所有人被度川與鋼骨空的交戰震驚,不過除了秦玄與萬鈞,秦玄是不會再有絲毫大意讓萬鈞再度偷襲。
萬鈞身上那堅不可摧的蛟龍獸甲,猶如銅牆鐵壁一般,令秦玄的攻擊屢屢受挫。然而,秦玄手中的竹林劍配合著精妙絕倫的天罡劍訣,卻也是攻防一體,滴水不漏。儘管每次交鋒秦玄都處於下風,但他始終沒有放棄,死死地抵擋著萬鈞排山倒海般的攻勢。這種頑強的抵抗不僅讓萬鈞大感意外,甚至還在心中隱隱產生了一絲挫敗之感。畢竟,他身為堂堂萬寶閣的閣主,威名遠揚,如今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連名字都無從知曉的鄉野小子給牢牢牽製住,實在有些顏麵無光。
此時,晨曦微露,金色的陽光如輕紗般灑向大地。秦玄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瞬間的變化,他借著初升太陽的光芒,猛然揮動手中的長劍,使出一招陰陽虛實劍。隻見劍光閃爍,劍氣如虹,瞬間劃破虛空。而對麵的萬鈞,對秦玄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毫無防備。待到他反應過來之時,隻覺得一股寒意撲麵而來。緊接著,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去,頓時驚愕得瞪大了雙眼——自己引以為傲的蛟龍獸甲,竟在胸口處被秦玄硬生生地斬出了一道狹長的口子!這道口子從肩膀開始,一路延伸至腰腹,仿佛隨時都會將整個蛟龍獸甲撕裂開來。
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令萬鈞生平首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與驚愕!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前方,心中暗自思忖:這天底下怎會有如此詭異的手段?我分明連秦玄究竟是如何出招的都未曾看清啊!然而,隻有秦玄本人心裡最為明白,就為了方才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擊,他實則朝著同一個方位接連揮出了三道劍光。這三道劍光幾乎在同一瞬間劈斬而下,精準無誤地落在了同一點之上。正是由於這三劍的完美疊加,才使得陰陽虛實劍原本的威力呈幾何倍數增長,足足增強了十幾倍有餘!
不過呢,像這種招式其實也是存在一定局限性的。它通常隻能夠用來對付那些如萬鈞一般,對於劍道可謂是一竅不通之人方能奏效。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因素不可忽視——就在剛剛,那柄深深刺入萬鈞大腿之中的嗜血劍正悄無聲息地發揮著作用。此劍蘊含著一種極為邪異的力量,能夠在不知不覺間侵蝕並影響人的心智和性情。而眼下的萬鈞,無疑已經受到了這種力量的乾擾和牽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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