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就到了城門口,隻是還未見明熙澈他們的人馬,不過前去探路的小廝說他們快到了,頓時明黛沐忽然緊張起來了。
她都有好久沒有見兄長了,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樣子,高了沒有?瘦了沒有?不過肯定依舊是豐神俊朗。
心中想著,她就回憶起了年幼時的時光,從明相府的嬉鬨,到北疆,明熙澈教她騎馬,所有的記憶一點點湧入腦海。
等看到著一襲銀色鎧甲的俊朗男子緩緩浮現在她的眼中,卻又慢慢模糊,眼眶不知什麼時候含著熱淚,讓她鼻子一陣酸楚。
小妹!
兄長!
明熙澈看著朝著他跑來的小姑娘,心中一柔,又擔心她摔倒,立即翻身下馬,大步朝著她走去,扶著她。
小心些。
兄長!
明黛沐聽著熟悉的聲音,含著眼淚撞入明熙澈的懷裡,眼淚也不受控製地嘩嘩落下。每回聽著北疆的戰報,她都提心吊膽,生怕外祖父他們和兄長出什麼意外。
即便她的兄長是衝鋒陷陣的大將軍,可她也隻是想要兄長平安而已。
可前世的兄長卻是戰死沙場,且屍骨無存!
明熙澈也多年沒有歸家,這會兒見到妹妹,也是鼻子酸了酸,但他是男子,不會如明黛沐這樣哭出來,隻是輕輕拍著明黛沐的後背,笑著安撫她。
見明黛沐鬆開她,但卻是哭成了淚人,明熙澈自幼就很疼這個妹妹,瞧她這麼難受,便伸手替她擦去眼淚,柔笑道。
我這不是回來了,彆哭了。
我我就是太高興了。
傻丫頭。
明黛沐的聲音還有些哽咽,但感受到明熙澈手心的溫暖,又點點頭,自己也擦了擦眼淚,見明知予乖巧地走過來,她也過去看著一臉欣喜的弟弟。
知曉他見到兄長,是最高興的。
這位是
明熙澈見到妹妹自然也高興,隻是看向跟著妹妹一起來的年輕男子,瞧著像是世家公子,而且見他們兄妹相見,他一直都安靜地站著,臉上的笑容也溫和。
能跟著妹妹一起來,想必也不是外人。
明黛沐本想介紹,千風眠自己上前一步看向明熙澈行禮笑道,在下是渝州千家長房的公子,也是文淵閣的弟子,算是明師妹的師兄,見過明少將軍。
原來是千公子,是熙澈失禮。
一聽是千家的公子,又是明黛沐的師兄,明熙澈忙上前一步扶起千風眠,難怪這般的雍容閒雅。
他雖遠在北疆,也是知曉千風眠的名聲,聽說他兩歲能語,四歲能詩,六歲便因一幅雪山蝶舞揚名東雍,自幼便有神童之稱,後入了文淵閣,又有雪竹公子的雅稱。
明熙澈在打量千風眠的同時,千風眠也在思量,都說明家的男子是玉麵郎君,果不其然。尤其是這一身銀色鎧甲愈加襯托他的淩然氣場,可他的眼中卻是流露出琉璃般的光彩,溫柔有度。
他聽說過明熙澈,聞言他八歲就跟著定北王去了北疆,十二歲便深入敵營活捉了敵軍的頭領,三抓三放,讓對方臣服,守約十年不侵犯東雍國。
自此他便跟著平北王上戰場,戰無不勝,十六歲便被封為了飛鴻將軍,和辰王世子齊名,被百姓齊稱西潯北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