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個少數民族,怎麼禮儀這麼奇怪?”我對柳誌低聲說。
柳誌也是沒看出來,茫然的說“我有種感覺我不是本地人了,居然這種民族我都沒聽過。”
我白了柳誌一眼,轉頭繼續看林巧玲和吉桑玩耍。
還真彆說,這個吉桑長的是黑了那麼一點,但是林巧玲和這個吉桑待在一起,但是有點回歸童年的感覺。
看著林巧玲久違的笑容,一時間我竟有些癡了。
多麼大的釋放力才能讓林巧玲這麼開心,從我和她認識以來,我從未看到過林巧玲這樣開心。
“雲哲,有人過來了。”柳誌衝著我說。
我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林巧玲和吉桑身上,沒聽清柳誌對我說話。
“啊,你說什麼?”
“我說有人過來了。”柳誌重複的說。
我順著柳誌說的方向看了過去,這麼仔細一看,來人好像有點眼熟,待到近前,我狐疑的說“這不是那天我們碰見的老農嗎?”
“應該是。”柳誌說。
我連忙大步向老農走了過去,“老爺爺啊,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您呢。”
“你們是?”老農打量著我們,有些狐疑的說。
我提醒了老農,老農這才想起來,恍然大悟的說“是在抱歉,這人老了,記憶力就差,要不是你提醒我,我恐怕都快忘了那天的事了。”
老農的裝扮並沒有改變,身側依舊背著那日我所見到刻著奇怪圖案的水葫蘆。
這時候林巧玲拉著吉桑走了過來,兩個人都很開心,像是碰到了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
我對林巧玲介紹了一下,林巧玲對老農說了聲爺爺好。
老農也非常禮貌的對林巧玲點了點頭。
這時候吉桑對老農禮貌的說“石田爺爺好,石田爺爺是去地裡乾活嗎?”
原來這老農叫石田,倒是我失禮了。
石田老人招了招手示意吉桑到他身邊,吉桑非常乖巧的跑到石田身邊,一把抱住了石田老人的大腿。
石田老人將吉桑抱了起來,和藹的說“吉桑,怎麼不跟媽媽待在一起,到處跑什麼。”
“媽媽也去乾活了,吉桑一個人不好玩。”吉桑回道。
石田老人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吉桑的頭說“今天寨子來了客人,吉桑要不要通知寨子裡的人出來迎接啊。”
吉桑聽完石田老人的話,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用一種像極了大人般的口吻說“是吉桑的錯,吉桑這就去找媽媽通知村裡人來歡迎遠方來的客人。”
“好。”石田老人將吉桑放了下來,任由吉桑去了。
我很小就聽說少數民族好客,一直我都不信,今日一見,還真是大開眼界,不由得對這裡的民風多了一分敬意。
待到吉桑跑遠,林巧玲問石田老人“石田老爺爺,請問這裡是哪個尊貴的少數民族?”
石田老人笑了笑說“是壯族的一個小分支,我想現在除了我們這裡,應該其他地方沒有我們這個分支了。”
雖然石田老人話中之意並沒有太明顯,但是我很清楚的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那份悲傷和無奈。
一個種族,如果脫離了群體,那麼他將要麵對的,隻能是走向滅亡,這種滅亡,僅僅隻是時間的早和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