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喜醫妃傾天下!
夏清姿不敢頭抬的太高,也幸好頭上戴的帽子有寬大的帽簷,就算是緊張的冒了汗,看守的侍衛也看不出什麼。
王廚子還是喜滋滋、樂嗬嗬的樣子,絲毫不見異樣“侄兒昨天夜裡走的,走的匆忙,沒來得及和任何人打招呼。”
看守的侍衛見問不出什麼,光憑眼睛看也看出問題,掂了掂手裡的燒雞說道“等你侄子回來彆忘了叫他請我喝酒。”
“一定,一定。”王廚子信誓旦旦的回答。
“趕緊進去吧。”看守的侍衛最後說了一句,說完就拿著燒雞招呼其他幾個看守一起過來吃。
幾個侍衛放鬆了警惕,圍在一起,你撕扯一個雞腿,我撕扯一塊肉的吃了起來。
王廚子帶著夏清姿穿過牢房那道厚重的石門,走過長長的一條石頭砌成的甬道,最後才到天牢。
甬道的儘頭不是厚重的石門,而是一扇木質大門,王廚連著拍了木門三下,那道木門才吱吱呀呀的慢慢打開。
走進去以後,夏清姿仔細的觀察,這裡所有的牢房都是兩兩相對的單間,整座天牢都是用十分堅固的石頭砌起來的,那種很巨大的青石。
每間牢房靠外側的牆上隻有一扇很小的窗戶,小到一個人都鑽不出去,而相對的兩個牢房之間距離大概有五米,為了能一眼望到犯人,牢房的內側是沒有牆的,而是碗口粗的木柵欄隔斷。
天牢裡並不黑暗,為了更好的監視和看管犯人,牢房前的通道上每隔幾步就點燃著火把,加上隔斷明顯,犯人在牢房裡無論做什麼,看守都能一目了然。
和鎮南王府的牢房不同,這裡每間牢房寬敞、乾淨,該有的設施一應俱全,想必是關押的犯人都不是普通的犯人。
牢房門口都擺放著木質的碗筷,王廚子帶著夏清姿從第一間牢房開始給每間牢房裡的犯人盛飯舀菜。
期間,有看守天牢的侍衛來來回回的巡視。還不時的對著裡麵的犯人呼來喝去,催促著裡麵的犯人。
“徐統領,吃飯嘍。”王廚子對著一間牢房裡的人客氣的喊著,同時從木桶的底部抽屜中拿出一盤不一樣的菜。
夏清姿抬起頭,目光順著看過去,牢房裡的男人走近端起自己的飯菜走回到桌前。
這個人夏清姿有印象,上次在鎮南王府見過的,禁衛軍統領徐振。
徐振穿的是囚服,看上去精神不錯,徐振的牢房裡除了有床、有桌椅,還有書案。
明顯的,徐振和其他犯人的待遇不一樣。
王廚子離開徐振的牢房,繼續一間一間的給犯人盛飯菜,直到走到儘頭的最後一間牢房。
王廚子對夏清姿輕輕的點了點頭,和剛才一樣,也從木桶底層的抽屜中拿出事先做好的菜,放在了牢房前。
夏清姿意會,王廚子是在告訴她,這裡麵的人是……
她的哥哥,夏衛君!
夏清姿看向牢房裡,和徐振不同,夏衛君身上穿的是白色的裡衣,裡衣上有道道血痕。
夏衛君長發淩亂,步履蹣跚的走過來,夏清姿看一眼便知,夏衛君是受過刑了。
夏清姿眼中有霧氣升起,看著動作僵硬的夏衛君一步一步的走近,越近就越模糊。
夏衛君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夏清姿的異常,目光呆滯的看了一眼自己剛剛端起的飯菜。
幾乎同時的,夏清姿脖子上戴的那顆避毒珠開始變得滾燙,顏色也由墨黑轉變成通紅。
這飯菜裡有毒!
就在夏衛君轉身的一刹那,夏清姿用手裡舀菜的長柄木勺隔著牢房的木柵欄一下打在了夏衛君的手上。
按理,夏衛君習武的人,又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夏清姿一個女人的微弱力道是不可能打掉夏衛君手裡的碗盤。
可夏衛君因為受刑,手腳已經沒有多少力氣,隻一下,手裡的碗盤就掉落在地上。
夏衛君驚愕的抬頭。
“哥哥”夏清姿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一聲哥哥,掩蓋了多年的骨肉分離。
一聲哥哥,包含了濃濃的血脈親情。
夏清姿的手顫抖著伸到夏衛君麵前,手掌張開,裡麵是一塊晶瑩剔透的月牙形玉佩。
夏衛君看見玉佩,表情變了又變。最終,雙手抓住牢房的木柱,嘴角蠕動著喊道“小妹。”
“哥哥,是我。”夏清姿也激動的雙手抓在牢房的木柵欄上,哽咽的說道“我回來了。”
夏衛君粗糙的手背上全是血痕,以及裡衣上的那些血跡,這個本該在戰場上和敵人廝殺的漢子,卻在這天牢裡受儘了酷刑。
“小妹長大了,也變漂亮了。”夏衛君欣慰的看著夏清姿,眼裡滿是心疼。
在他的記憶裡,兄妹兩人還停留在十年前的印象中,還都是幾歲的孩子。要不是在天牢裡見到,要不是那塊玉佩,他們兄妹走在路上都不會認出彼此。
“哥哥,飯菜裡有毒。”時間緊迫,夏清姿沒有和夏衛君多敘兄妹之間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