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小胳膊小腿的。
不是李治又是誰。
不過就連李治看到了今日這陣仗,也都不禁有點發懵了。
方才在路上的時候,有一位一直跟著太子妃嫂嫂身邊的奴婢跑來跟她說,聖上跟皇後都到了,都在等著她呢,讓她快些,而且還叮囑她,進去的時候就不用通傳了,直接進去就好。
結果……
剛進門,看到所有人如同門神一樣圍著一個八卦陣似的屏風陣坐著,而這個八卦陣的主坐上坐得正是自己太子妃嫂嫂。
李治當即雙腿來了一個急刹車。
不對啊!
這情況有點不對!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她肩膀一縮,差點就要退出門外。
正當她臉上差點就要說出,抱歉,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的時候……
而太宗跟長孫皇後看到她那震驚的表情,也是覺得晉王似乎沒什麼準備之時。
蘇紈終於發話了。
隻見蘇紈稍微有點大聲,而且是帶著輕鬆寫意地打著招呼道“這一位是哪一朝的風光水火?既然都來了,何不洗洗塵,一同坐下,喝酒賦詩?”
李治一臉懵逼地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然後嚅嚅道,“你說的是我?”
“沒錯,我說的就是你。閣下如何稱呼?”蘇紈又問道。
“我姓李!”李治剛剛說完,又立刻回道“不對!我姓江!”
因為昨天夜裡,太子妃嫂嫂特意跟她說,‘如果我問你姓什麼,你就說自己姓江。彆問為什麼。’
一瞬間反應過來後,李治立刻就改口道。
“原來是江秀才。請坐!”
“坐?”
然後便有奴婢給她搬來橫桌,上麵好酒好肉,跟其他人桌上的一樣。
之後在李治準備落座之時,蘇紈便又道“不知江秀才可有什麼詩作?”
“詩作?”
李治又是被問得一懵。不是,我沒有詩作啊。
“我沒有詩作。”
於是她很老實地道。
這時便身旁有一個人道“能來到這裡的,都是愛詩之人,江秀才也就不要藏私了。”
藏私,李治心想自己哪有藏私。
不過這說話的是誰?
怎麼看著好像有點眼熟。
然後又有另外一人道“我看是江秀才初來乍到,對我等還不熟悉,不如這樣,我們先分彆介紹自己的詩作如何?一上來就讓客人先寫詩,也不符合待客之道。”
“咳咳!這個好!其實我對你們也不熟,今日,在座諸位正好坐一起來個以詩會友。”
“我沒有異議,反正有酒就行!”
“那該從誰先開始?”又有一人道。
這一次是女人的聲音。
“不如,就從主人先開始吧!”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後都紛紛看向蘇紈。
甚至,有的已經在喝了。
蘇紈便道“其實我也不會作詩,不過,既然今日難得有如此興致,眾多風流才子,齊聚一堂,便隨手作一首,拋磚引玉,若是寫得不好,希望大家千萬不要見笑。”
“不不不,我們不會見笑。”
“對!我們又怎麼會笑話呢。這寫詩當然有好,也有不怎麼好,老夫也不敢說,自己寫的詩就很好。不過老夫也想事先說明,老夫是苦吟派,不到最後關頭,都寫不出好的詩來,因此,老夫要求等下把自己的詩作放到最後。”
“謙虛了,都謙虛了!”
“那小女子就獻醜了!”蘇紈道。
說完,便開始吟出自己的詩。
“至近至遠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