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高大年?就是田老蔫兒家那個上門女婿?”
若說剛才田小滿還對一隻耳的話有所懷疑,現在嘛,她是一點懷疑都沒有了,畢竟能說出來高大平是上門女婿的話,看來這一四還是有點真本事的。
“那我知道啊!高大平十年前經人介紹,和田老蔫兒的閨女田小草成了親,做了田老蔫兒家的上門女婿,成親後,他和田小草接連生下五個閨女呐。
至於小寡婦嘛,嘖嘖,不用我說,相信小滿你也知道,她風評可不咋好,我就曾經目睹過好幾個漢子半夜從她家院裡出來呢。鼠眼親見,真真的!”
田小滿意動,“那今天晚上破屋子那邊的事,你知道嗎?”
“這我倒是聽說了,不過嘛,我剛才沒在破屋子那邊,嘿嘿,你也知道,今天老村長家置辦席麵,我到他家去了,尋思著趁著沒人的時候,能叼塊肉打打牙祭呢。”
田小滿的臉上現出幾抹失望,看來他爹這事有點棘手啊,就連老鼠們也不知道啥信息了。
畢竟一四之前說的那些情況,村裡人都知道,跟他爹這事一點關係也沒有,幫不了自己什麼忙。
田小滿剛要致謝離開,卻聽一四忽又說道,“但是有一個情況,怕是小滿你也不知道,嗯,我估計村裡除了我,也就隻有當事人知道。”
田小滿不知道一四想要表達什麼,一四還想沾沾自喜拿腔拿調。
一隻耳卻在它後邊直接踹了它一腳,一四的肚子有點像胖灰,也是圓滾滾的,被一隻耳這一腳踹下去,骨碌了好幾下才停下圓滾滾的身子。
“哎喲——一隻耳,你又欺負我,等大王回來,看我不告狀。”
“你倒是快說話呀,沒看到小滿這正著急呢嗎?”
“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其實啊,高大年和小寡婦有一腿!”
啥?田小滿目瞪口呆。
“你再說一遍?”
“我說小寡婦和高大年搞到一起去了。”
“真的?”
“當然!我們大王經常教育我,要做一隻誠實的鼠鼠。
有一回小寡婦家買了一塊肉,我聞著肉香就去了,那天因為吃的有點多,撐的我走不動道了,就躺在小寡婦家院牆的耗子洞裡頭打盹,然後我就看見有個人鬼鬼祟祟的進了院子。
起初,我還以為是平常那幾個和小寡婦不清不楚的呢,定睛一看才發現居然是高大平。這可是個大事件啊,那高大平是天擦黑去的,待了能有半個時辰就急匆匆的走了,可是這半個時辰裡頭,該發生的事全都發生了,一樣沒落,我在外頭聽的真真的。喲喲喲,小滿你能想到嘛,就高大平那麼老實的一個人,居然還能乾出這樣的事?”
田小滿表示,她也是真沒想到啊!
高大平這人,田小滿還是有印象的,那人平時見了誰,都是一副笑模樣,嘴也十分好,見誰都打招呼,雖說是上門女婿,可在村裡卻十分有人緣。大家對他的評價一直都是老實厚道。
可又誰能想到,正是這樣一個老實巴交的人,卻和小寡婦有一腿?
若是今日一四不說,就是想破了天去,田小滿也想不到他和小寡婦之間還有這層關係。
須臾之間,田小滿又將今日的事複盤了一遍,發現裡邊的貓膩更多了。
小寡婦說自家爹輕薄了她?
高大平是第一見證人?
田小滿甚至可以合理的懷疑,是高大平和小寡婦兩個人一起做扣設計了自家老爹。
不過,他們要設計自家老爹的目的又是什麼?
——難道是因為最近自家在村裡太出風頭,掙了些銀子,惹得彆人眼紅?
也是,雖然他們把掙銀子的數量壓縮了再壓縮,才對外說的,可即使那樣,也是一二百兩銀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