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好待在宕山關都尉府,跑出來乾什麼?”目送著那群人離開,蕭棄才將視線落在莫罔身上,尤其是那隻還握在劍柄上的爪子。
莫罔摸了摸鼻頭,突然有些心虛,但想了想,他是來質問蕭棄的,怎麼主導權莫名其妙跑到了她身上,他得把氣勢拿出來壓她一頭。
然後莫罔挺直了腰板,眼瞅著蕭棄,正要開口,就被她拉倒在地。一根手指摁住了他的嘴唇,示意他不要說話。
莫罔愣了愣,抬頭看去,發現蕭棄看著不遠處幾棵樹的位置出神。
他慢慢的爬起來,同蕭棄一樣蹲在附近的矮樹叢中,沒發出一點聲響來惹人注意。
倆人等了一會兒,那邊樹下慢悠悠走出三個平民打扮的人,又過了一段時間,從偏僻小路上又跑來了兩個人。兩撥人湊在一起不知道說些什麼。
蕭棄和莫罔的耳力再好,也隻聽到了瘟疫,成功,撤退幾個詞。
再傻的人也該明白了這幾個人的來意。
彆的不說,至少對東齊沒啥好的意圖。
蕭棄眼神中帶了凜冽的殺意,不知是不是莫罔的錯覺,蕭棄周身氣場使溫度都下降了不少,感覺能在中秋時節吐出白霧了。
眼看著那幾個人交換完情報就要走的時候,蕭棄手中兩柄短劍齊齊飛出,一柄紮在了樹乾上,一柄射入了他們腳下的土壤中,濺起了不少塵土。
“誰?”幾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短劍給震懾到了,膽子小些的已經開始發抖,膽子大的則厲聲質問。
莫罔突然笑出了聲。要不是蕭棄露這一手,他還以為她脾氣變好了呢。
突兀的笑聲傳出來,領頭的和其他幾個人對視了幾眼,非常默契的四散而逃,各跑一個方向。
蕭棄……
笑笑笑,什麼東西讓你這麼好笑?
她歎了口氣,飛身出去將領頭的擒住,順手還將剛剛扔出去的短劍收了回來,再次擲了出去,一劍一個,插在了想跑的兩人身上,當場要了他們的小命。
等她想招呼莫罔逮人時,才發現另外兩人已經被他摁住,踩在了腳底下人事不知了。
“這會兒倒是機警了。”蕭棄嘟囔著。
為確保萬無一失,蕭棄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了才開始審問領頭的家夥。
“哪國的?”蕭棄板著一張臉,抓著人的頭發,隻要他十秒內不開口就往地麵上磕,直把人磕的七葷八素的,哎呦哎呦的哀嚎聲不斷。
“彆說,這還是個有操守的探子。”莫罔湊過去和逗趣的一樣擱那調侃人家,手上動作卻沒比蕭棄輕哪去,就說話的功夫,直接把人胳膊給卸了一隻。
領頭人無望,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才碰上這倆煞星。直接殺了他也比折磨他來的好啊。
“喂,你要是再不說話,信不信小爺把你的肉片了給你當下酒菜吃?”莫罔拔出自己的劍,象征性的劃拉了兩下,但劍本身就帶著血氣,就算沒真的劃出傷口,也把人刺激的寒毛直豎,直覺瞅著自己太祖在朝他招手。
倆殺神的氣勢太強,再加上自己那幾個兄弟暈的暈,死的死,沒人幫他。而自己死又死不了,暈又暈不成的,越想越悲傷。
“搜。”蕭棄使喚莫罔使喚的可順手了,領頭人再不咋的也是個異性,在有人能差使的情況下,她才不會親自扒人衣服。
莫罔……所以我就天生勞碌命唄?
他認命的歎了口氣,利落的一手刀下去,領頭人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