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罔這小子偷摸摸藏人家身後乾嘛呢,看現在這情況,還是彆問了。
蕭棄在莫永平手下學武一年了,對那老爺子的性格多少也有些譜了,平日裡是個和藹可親的小老頭,隻要不提起不該提的東西,他都好說話的很。
就是不知道把莫罔牙打掉的這件事算不算的上不能提起的事情,最好還是彆說了,她不是很想蹲那見鬼的馬步。
蕭思棋端詳著莫罔的臉,像是發現了什麼,蕭棄為此還有點緊張。
自己這傻子堂兄要是看出是莫罔推的他,還不得一哭二鬨三上吊啊,不成,得想個辦法把人支走。
她朝莫罔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裝一下。平時那麼會裝的小子不至於這會兒掉鏈子吧?
好在莫罔看到了,雖然不解,不過作為聽公主姐姐話的好孩子,他還是如蕭棄所願哎呦哎呦的喊著嘴好痛什麼的。
蕭思棋狐疑但到底沒接著說下去了,這崽子都可憐成這樣了,還是請人告知姑姑一聲,喊個太醫來幫他看看吧。
眼睜睜看著他走遠,蕭棄也顧不上和莫罔對接下來的口供,忙追上去攔蕭思棋。
“堂兄啊,你去哪?”蕭棄鮮少心虛,再加上她不怎麼會演,那小表情掛臉上,心大如蕭思棋也反應過來不對勁了。
牙掉了就掉了,看年紀也該換牙了,請太醫來看隻是為了止血止痛,又不做彆的事情,怎麼一副天要塌了的樣子?
“怎麼?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怕被姑姑發現?”蕭思棋神色莫名微妙起來,語氣也帶了些探究的感覺。
“……”一言難儘,她這堂兄絕對秦王叔親生的,性子一模一樣。
正事不做最愛聽八卦,什麼八卦都聽,來者不拒。
“還有彆的壞事需要發現嗎?人家牙都被我砸掉了,你去找大姑姑喊太醫不就是告訴她,我們乾缺德事了嗎?”真的,不提莫罔為什麼躲他身後這事,就石子命中人家門牙也很喪良心了。
蕭思棋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追根究底這事情是他挑起來的,姑姑知道了一定會去找皇伯伯告狀,到時候這牙的責任還得落他身上。
瞅著蕭思棋歇了那心思,蕭棄也鬆了口氣。
她不是怕姑姑會給父皇說這事,她怕的是這事最後會落到了莫永平的耳朵裡。
“咱們偷偷的去找太醫,彆驚動大姑姑和我皇兄哈。”兩人歪心思打一起去了,一拍即合,一個負責找太醫,一個負責帶莫罔去休息。
蕭棄當然是帶莫罔走的那個了。
莫罔在路上一句話都沒說,估計是牙疼的厲害,蕭棄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複雜,她也沒比這小子大多少,怎麼說呢,和他待在一起總覺得自己成熟了不少。
“你老實說,是不是你推的?”心裡有數是有數,但不問明白萬一冤枉了人家怎麼辦,蕭思棋和他們比的確是個大人,可沒人說過大人不能平地摔不是?
莫罔卻誠實的點了點頭,承認是他做的壞事,可他不理解,為什麼做壞事的他如今看起來更像是英雄。
推了人家一把,自己挨了一石子,牙漏了風,嘴還疼。
再看被他推倒的人,啥事沒有,想做什麼做什麼。
蕭棄頭疼,她就知道她直覺是準的,莫罔喜歡有仇當場報這沒得說,可今天蕭思棋怎麼就得罪到他了?連皇親國戚都敢動手,莫罔這崽子膽子真是一天比一天大。
“下次有委屈和我說,我好歹也是個公主,幫你報個仇還不簡單?你這點地位,彆到時候亂搞把平樂侯府給填了。”事已至此,能說什麼呢?牙長不回去,時間也回不到曾經,趁著他還沒有捅出天大的麻煩,抓緊勸勸吧。
“他嗦你名記不好提,明明不四,沒眼瓜。”說句話的功夫,冷風不知道往他嘴裡灌了幾口,聽得蕭棄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