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棄一國大將,射箭百步穿楊,騎馬威風堂堂。
……
蕭棄彆的還抱有疑慮,隻有一件事她萬分確定林羨君的彩頭就是對著她使的勁兒。
尚聞是男人沒錯,可在某些方麵未必有蕭棄厲害,林羨君看出來了,所以他選擇與人方便,不走彎彎繞繞。
他許下情報網的原因蕭棄不知道,或許她麵前這位北漠太子是什麼扮豬吃老虎的愚君也說不定,大智若愚的愚。
莫罔眯眼看著林羨君,眼中不悅之色甚是濃重。
“怎麼了,擔心你家殿下?”房少華肘了肘莫罔的胳膊,調侃道。
莫罔嗤笑“嬌生慣養,雉頭狐腋的王侯在師姐眼裡還不配做對手,莫說他們,我家祖父上場,在馬術上也難勝她。”
房少華自然知道,蕭棄可是他看著一點一點從豆芽菜長成霸王花的。
“那你在看誰?”和蕭棄相距不遠的還有林羨君,莫罔總不能在看北漠太子吧?
“看蒼蠅。”
“……”這麼說不太道義,房少華覺得,在場的除了蕭棄外有一個算一個的全是蒼蠅。
……
平樂侯府的馬場是先皇,也就是和靖帝那會兒就賜下來的經營,在和靖帝的默許下,馬場不斷的擴建,與東齊皇室的馬場規模相仿。
立於首,縱目難及尾,規模大小可窺一斑。
這次的小比是三國正統子弟的較量,看不見的硝煙較之看得見的好不到哪裡去。
尚聞尚雅一臉認真的熟悉著馬匹,林羨君在小幅度的跑動,隻看這三位的狀態,幾位官員心中便已經緊張起來。
常太傅摸著胡子,瞧現場氣氛不錯,對蕭棄他們喊道“殿下們,可以準備了。”
蕭涼有事被拘在了宮中,不得自由,不然裁判還真輪不到常太傅做。
蕭棄微微頷首,牽著黑馬走至出發處。
這場切磋不公平,但蕭棄不打算放水,提出跑馬起初是為了玩,後來成了三國間的烽火狼煙是林羨君一手造成的,她多冷麵自私的人,才不為他國的操作負責。
蕭棄悄悄摸了摸鼻頭,好吧,她是有點責任的。
蕭棄說的跑馬就隻是跑馬,彎弓射箭並未包含在內。
她怕太為難人家。
筆直的跑道上有水坑,有拱起的小丘,有壓低的樹枝,各種人為的非人為的陷阱難題遍布。
常太傅清了清嗓,張著自己兜了風的嘴喊道“開始!咳咳……”
蕭棄策馬向前跑去,尚聞緊隨其後,再看林羨君尚雅,神色悠哉,慢吞吞的,好似他人拚命我賞景。
黑馬拉開棗紅大馬一段距離後突然不受控製起來,又蹦又跳,幾次三番尥蹶子耍橫。
烈馬沒有馴服前都是隱藏的崩塌點,蕭棄莫罔心知肚明。
尚聞一看,給了機會他自當奮起直追,一打身下駿馬,幾步趕上了蕭棄。
蕭棄不以為意,一邊馴著,一邊往前挪。
尚聞路途跑了大半回過頭觀察蕭棄位置,隻見零零散散三個小黑點,他鬆了口氣,覺得這場比試拿下不成問題,於是放慢了速度,沒再著急。
卻忽略了蕭棄口中的黑馬本就是疾跑健將。
“皇兄贏定了!”尚雅路過林羨君的時候,挑釁的看著他,好像尚聞要贏的那人不是蕭棄而是林羨君。
林羨君唇角掛著抹淡淡的笑,並不答話。
翻盤還是定局在人未抵達終點前都不能蓋棺定論。
尚聞離馬場的邊沿隻差一個馬身的距離,黑馬飛躍而來,險勝奪下四人中的第一。
尚聞一口氣沒上來,憋得他差點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