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差的催促下眾人重新啟程,此時的人群中早已經傳開。
“你們說這將軍府犯了什麼罪,昨天還好好的娶新娘子今天就被流放了?”
“這事我知道,我一個表姑的表哥的弟弟的婆娘的妹妹在一個當官的府裡乾活,說這陸之洲陸將軍投敵叛國。”
“什麼?真的假的,陸將軍怎麼可能叛國呢。”
“哎哎,這事是真的,你來的遲不知道,今早這陸將軍啊滿身是血的被抬進將軍府,看那樣子是活不長了。”
······
百姓中你一言我一語,在無形中給陸之洲定下了投敵叛國的罪名,更甚至有百姓拿著爛菜葉臭雞蛋向陸之洲砸來。
阮雲笙見狀,護在陸之洲身上,他本來就身受重傷,要是再被砸那豈不是廢了。
不過也是趁這個機會,阮雲笙偷偷從空間裡取出一顆止血藥喂進陸之洲嘴裡。
“吃下去。”
陸之洲聽後果真咽了下去,他雖然沒見過他那個小媳婦,但是不知為何他就是相信她,信她不會害他。
“呸,投敵叛國的叛徒。”
“掃把星,東陵國差點因為你遭了罪。”
“該死的陸之洲,妄我們一直把你當成大英雄,你個叛徒。”
“狗雜種,這種人就應該被亂棍打死。”
“陸家的,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陸之洲,你的父兄都是被你害死的,他們在天之靈知道你當了敵國的走狗嗎,他們晚上不得爬出來掐死你。”
······
人群中罵的多難聽的都有,陸家人默默承受這些,她們知曉陸之洲不是這樣的人。
百姓越說越激動,甚至開始動手,一旁負責押送的官差並未準備阻攔。
一男子抓住陸之洲的手臂,試圖將他從擔架上拉下來,阮雲笙眼疾手快一腳踢飛男子。
“你們看,陸家殺人啦。”
百姓一見這種場景,紛紛避開。
阮雲笙怒斥衝衝的看著眾人。
“你們,豈有顏麵來指責我相公,豈有資格非議我陸家兒郎!無論我相公是否犯錯,都豈容爾等質問!我陸家世代守護東陵國,此乃鐵證如山;我公公的幾位兄長嫂嫂為國捐軀,此乃不爭之事實;我陸家祠堂供奉著曆朝曆代大將軍的靈位,此乃有目共睹。誰都有權利質問我們,唯獨受我陸家列祖列宗、公公兄長夫君庇佑的你們,沒有絲毫資格!”
阮雲笙此話一出,四周鴉雀無聲,就連一向鐵麵的押送官差也有了絲動容,是啊,他們這些人不都是受陸家庇佑的嗎。
不管陸之洲是不是真的叛國了,但他們陸家又有何錯,昔日陸之洲戰功赫赫的戰績是不爭的事實。
百姓一時都紅了臉,閉口不談,手上拿著爛菜葉子和雞蛋的百姓也紛紛扔了,大家都很有默契的讓出了一條路。
算是為這位曾經的英雄做最後的送彆。
“說的好,這才是我陸家風骨。”陸老夫人不得不再次高看阮雲笙,她竟然僅憑三言兩語便成功轉變了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