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和艾蕾娜掛了通訊之後就聯係了司景琛,不過司景琛沒有馬上回複他,而是給他發了一個地址。
是店長開的那家餐廳。
白澤挑了挑眉,明白司景琛估計是還有什麼其他的事要和他說。
等他過去的時候司景琛已經在那裡等著了,除了他沒有其他人。
白澤腳步停頓了一下,臉上立馬揚起笑容,“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司景琛看著白澤笑,自己就也下意識的勾起一個笑容。
“你說的齊老收養的那兩個幼崽的事,我和你想的一樣,還是派人將他們接來首都星的好。”
一來齊老現在就在這裡,二來這兩個孩子現在肯定也已經被非法人體實驗室的人盯上了,一直待在幼稚園也不是個事。
首都星有他的屬下看著,兩個幼崽的活動範圍也能更大一點。
白澤點了點頭,“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司景琛有些無奈,“我就不能單純的叫你出來吃個飯嗎?”
白澤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其實司景琛就算是單純的叫他出來吃飯當然也可以,但他了解對方。
司景琛很忙,平時要管的事情也很多。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非法人體實驗室的行事風格愈發猖狂,還有貴族世家在近乎於光明正大的拖後腿。
這些事情他都要處理,單純的和白澤吃飯對於他來說可能性太低了。
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澤自己也是,不管他在這裡遇到什麼,都不能阻止他回到藍星的決心。
什麼都不行。
兩人都有自己的目標要完成,隻要約在一起,就是有重要的事情不適合在星網上聯係,隻能在私下見麵談。
司景琛見白澤這副表情,即便知道這是事實,心中還是有些許的無奈。
他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裡麵拿出來了一個小小的盒子。
他將其放在白澤的麵前,“打開看看。”
白澤看了神神秘秘的司景琛一眼,將盒子打開。
裡麵是一個淺藍色的,好像晴空一樣顏色的芯片。
“這個是?”
司景琛將自己的光腦拆下來,按在一側的小凸起上,很快就彈出來了一個可以容納芯片的位置。
“向普通的光腦的這個位置一般是用來容納一些特殊的遊戲芯片的,而這個芯片就可以放在這裡,它可以最大程度上防止有人入侵你的光腦,探尋你的私人信息。”
白澤將這枚小小的,毫不起眼的芯片取出來,放進了自己的光腦裡。
接著光腦上一道和芯片顏色一樣的線條一掃而過。
“這樣就可以了?”
司景琛點頭,“這枚芯片隻要安裝在光腦上,即便是帝國最優秀的電腦高手,也很難再短時間內入侵成功,而且在察覺到有人入侵的時候,光腦會發出警報。”
白澤突然將芯片又取了出來,一雙漂亮的眼睛看向司景琛。
“這個芯片如果在我的光腦裡麵,那麼你和這個芯片的製作人能不能隨時看到我光腦上的所有信息?”
司景琛淡定的道“看不到,這枚芯片是我母親手下的科研人員最新研究出來的,隻有芯片的主人有控製權。”
白澤不置可否。
他雖然知道司景琛不是那樣的人,但他對司景琛的母親沒有那麼信任。
之前見過一次麵之後白澤就意識到塞秋是個厲害人物。
這枚芯片他會用,不過隻會用在新買的光腦上。
白澤的警惕心並沒有讓司景琛難以接受,反而隻有這樣他才認為是對的。
在不確定的情況下隨時保持警惕。
才能最大程度上保證自己的安全。
不管是對他,還是對白澤。
雖然兩人來到這裡的目的是為了聊正事,但既然已經到了餐廳,就總不能還空著肚子走出去。
白澤和司景琛各點了一些菜,等待服務員上菜的時候又聊了一下最近那個被軍隊把窩端了的販賣人口組織。
司景琛一張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明明當時他也是在場的親曆者,可說出來的時候卻沒有一點私人的情感夾雜在裡麵。
“我們搜查到他們囚禁受害者的位置,過去的時候唯一通往下麵的出口已經被封的嚴嚴實實,當我們用熱熔彈將門打通的時候,看見了裡麵的人。”
“一個不大的地方裡麵堆滿了人,甚至都沒有一個可以供人躺下的地方,隻能蹲在地上。整個空間滿是惡臭,由於剛才被封了出口,已經有不少人出現了缺氧反應。”
“甚至裡麵還有沒有處理的屍體,像是垃圾一樣草草的堆在角落,即便醫護人員一直在旁邊待命,可麵對那種情況,依舊有一部分人沒能救回來。”
“而像這樣人間地獄的地方,我們發現了三個。”
司景琛喝了一口水,像是潤喉,也像是給自己一個緩衝的時間。
“軍人的使命就是保家衛國,而我們的民眾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地下遭遇了這些。”
他垂下了眼,腦海裡突然想起來了之前在書房裡獨自一人抽煙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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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麵煙霧繚繞,就像是他心裡麵的悲傷和難過的具象化。
司景琛有些明白當年的父親那種無力感了。
白澤想說些什麼安慰一下,但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恰巧在這個時候服務員來上菜,食物的香氣衝淡了房間裡麵壓抑的氛圍。
白澤猶豫了一下,說道“所以,你是不是覺得如果你們能夠儘早出擊,就能夠減少傷亡?那些普通人可能就會多幾個能活下去?”
司景琛沒有說話,但就是默認的態度。
白澤看著他,道“這都是如果,而世界上不會因為如果而變得更好,過去已經無法改變,我們隻能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儘快將所有的犯人繩之以法。”
“非法實驗室的事情從你父親還在的時候就已經在查了,難道沒有人威脅過他嗎?可是他還是做了一個國家的元帥該做的事情。”
白澤問“你有沒有懷疑過你父親的死因。”
官方給出的通告是因為出任務的時候意外被異獸埋伏,但白澤對此存疑。
司景琛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後來私下調查了很多次,沒有找到線索。”
白澤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有沒有問過你的母親?”
“問過。”司景琛當然問過。
母親和父親的關係很好,兩人很恩愛,父親去世之後母親消沉了幾天的時間之後就出門了。
等她再次回來已經是一個月之後。
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已經有了破洞,但是那雙眼睛卻好像有火焰在裡麵燃燒一樣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