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過勇者白雪和七個矮人的故事嗎?”
矮人正太以一種十分囂張的方式,把腿放在桌子上,一邊喝著酒一邊開始嘀咕著一些事情。
“傳說勇者白雪因功高蓋主被國王迫害,被他秘密派遣的手下重傷,淪落到了荒野之中,其中的一個人見他如此正義善良不忍奪其性命最終放了他。”
“然後,命懸一線的勇者白雪在此危機時刻被七位矮人所救——”
“咚。”
空掉的酒杯落在前台上,艾瑞無奈的反問道。
“勇者和七個矮人這故事我小時候就聽膩了,能直接和我說正事嗎?”
再次遞上兩杯酒的服務員看了眼對視的兩,送完酒便識趣的離開了。
“你還真急啊。”
艾瑞身上的火藥味已經衝的弗瑞曼有些不舒服了,於是便馬上解釋道。
“還記得我和你們說過的那場災難嗎?”
一談到這個,艾瑞那無神的血瞳一下就亮了起來。
“是枯萎病嗎?”
弗瑞德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不止,與你們接下來麵對的災難相比,枯萎病的威力還是太小了。”
聽完,艾瑞默默的握緊抓酒杯的手。
“責任、魔族、災難,我不明白——弗瑞曼,我敬你是我的前輩,但你能不能告訴我,我這都是在為了什麼?!”
“說來可笑,你知道嗎?”
似乎是因為喝醉了,紅暈著臉的艾瑞幾乎是吼著問道。
“我以為自己成為勇者能追上蘭德,我以為自己能夠保護蘭德了,我以為自己一定不會讓她再為我拚命了…我我我——”
“我覺得我很可笑。”
說著,艾瑞用著哭喪的臉對弗瑞曼傾訴道。
“你知道嗎?我在她成為聖女的時候,發誓要追上她。”
“在她為保護我而被魔族俘虜的時候拚了命救回她。”
“在救回她後,好不容易向她表白成功並發誓要保護她不受傷啊!”
“結果呢?”
眼淚從臉頰上滑落,艾瑞咬著自己嘴唇,他選擇一種自閉般的方式傷害著自己。
“卡爾維諾,他們是我的老師…”
“蘭德為了她聖女的責任,去阻止了一場本不應該發生的災難。”
“我好怕,我覺得蘭德馬上就離我而去…我該怎麼辦?”
談到這裡,艾瑞站起身把酒杯丟在一旁,用他那雙布滿繭的手抓住默默注視他的弗瑞曼。
“而現在,你告訴我將會有一場新的災難,可枯萎病與責任已經將她變的那樣了啊!”
對蘭德愧疚,對自己的憤怒,對卡爾維諾的不解,艾瑞的聲音顫抖著。
他不敢想,蘭德離去,那麼下一個是誰?
琳尼?黑顏?又或者是再次讓他在自己的夥伴之間做選擇?
“艾瑞,你需要休息。”
沒有對少年的憤怒感到不滿,弗瑞曼此刻顯的格外平靜,他拍了拍艾瑞的肩膀。
“休息?”
眼睛裡布滿血絲的艾瑞念叨就這兩個詞,然後猛的又按住了弗瑞曼。
“我怎麼休息?我一閉眼就蘭德用她自己為代價換來神罰!”
“我該怎麼辦?!你回答我啊!”
弗瑞曼閉上了眼睛,在好一會後回答道。
“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