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了蘭百梨迦確實有意思,但似乎也就僅限於此了。
從剛才自己得到的好處來看,蘭那羅們應該是和森林站在一邊的,對於所謂的死域,也就是深淵能量完全就是勢如水火。
蘭百梨迦肯定不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顧三秋體內蹲了個什麼可怕的龐然大物。
如果那位坐牢的黑色大哥真的出世的話,保守估計全須彌的死域加在一塊還真不夠顧三秋一隻手打的。
當然,前提是在黑色意誌全盤爆發之後,顧三秋自己還能夠保持完整的靈智,不會被力量,或者乾脆就是被下棋已久的背後大老給控製。
匠人手中的提線木偶,大老座下的棋子,除非真的像是小說話本裡麵演的那樣獲得了通天的造化,否則的話也就隻有外界因素能夠讓他們獲得機會了。
比如說什麼讓大老也難以承受的地震狂風之類的“自然天災”,否則的話想要掙脫控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此之前,大家還是對彼此保留一點小秘密的比較好。
如果從性格出發的話,顧三秋倒是很期待一個場景。
當蘭百梨迦知道自己是一個“黑色的人”的時候究竟是什麼表情。
應該不會嚇得變成蘿卜鑽進土裡去吧,話說他真的是蘿卜成精麼。
三天之後,所有同伴都已經通知到位的蘭百梨迦緊趕慢趕,總算是衝回了降諸魔山的區域。
當他剛剛踏進穀地的之後,原本故作嚴肅的臉蛋瞬間就軟化了下來。
在遠處的時候他隻是麵向降諸魔山的時候能夠感受到溫暖,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感覺自己全身都融入到了陽光當中。
頭上一滴雨露滴下,蘭百梨迦瞬間就被嚇了一跳,從那種“好舒服我不想起床”的狀態當中清醒了過來,腦袋上的小葉片抖了三抖。
“怪那拉,怪那拉你在哪裡,我來找你啦。”
河水暴動,一頭背上鱗片暗沉沉,仿佛能夠吸收一切光線的鱷魚從中爬了出來,張開大嘴對著蘭百梨迦,似乎是在笑。
“意,亞普修那!”
蘭百梨迦瞬間嚴肅了起來,手中的小木棍翻轉了幾圈之後對準了鱷魚。
“走開!”
鱷魚斜了蘭百梨迦一眼,隨後臉上露出了很古怪的笑容,搖頭晃腦地重新潛入水中。
蘭百梨迦
他從亞普修那的眼神當中看出了一種敷衍,甚至還有一些瞧不上自己。
就像是有些蘭那羅會和那些選錯地方,沒有好好曬到太陽的同伴開玩笑一樣。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這頭可怕的亞普修那對自己沒有惡意,甚至連上來咬一口的欲望都沒有。
亞普修那,也就是棘冠鱷們的名頭在蘭那羅一族當中可謂是惡名遠揚,這一點的原因可以說是很簡單,但是也和無可奈何。
獸類能夠毫無障礙地看到蘭那羅,性情溫厚的馱獸,還有一些小動物甚至會和蘭那羅一起遊戲,看上去很危險的長鬃虎也對身上沒個二兩肉的蘭那羅沒興趣。
但唯獨這些水裡的枯木腦袋,每次看到蘭那羅們總想咬一口。
或許是捕獵的本能,也或許是出於樂趣。
從某種角度來說的話,某人在這一點上和棘冠鱷是相當一致的。
蘭百梨迦呆呆地站在原地,想起來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他隻是告訴了怪那拉如何找到自己,但是沒有詢問找到對方的辦法。
根據以往在森林當中遇到的那拉得出的經驗,明明應該是那拉們更需要幫助才對。
蘭那羅們應該才是給予幫助的那一方,所以一般來說隻需要告訴那拉怎麼找到蘭那羅就可以了,用不著告訴蘭那羅找到那拉的辦法。
但現在
蘭百梨迦用小木棍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感覺智商不是太夠用。
怪那拉,你跑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