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帝江他們全部離開後，啟雲修在整個人族宣布的一件事情。
“即日起，會有無法修行，或修行不得其路的族人被係統選中，進入紅雲聖人所開之諸天萬界曆練，爾等勿要驚慌，且去便是。”
“遵人皇令。”
人族畢竟早就接觸過係統，對其也算熟悉，當下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
對於啟雲修來說，係統這個名字或許有著特殊意義。
可對於洪荒生靈以及人族來說，係統不過是一件靈寶，一件名為係統的靈寶，與其他靈寶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
送走了所有人，啟雲修斜躺在椅子上，緊繃的心弦終於放鬆下來，他感覺自己都有些使不上力。
總算是沒有讓混沌鐘和太一被發現。
不過想到棋子從一開始就被發現的事情，他還是感到有些焦慮。
三清知他算計，然後順著他的算計去算計女媧和西方二聖。
準確來說，目前可以確定的，隻有元始在通過普賢與慈航準備算計西方二聖。
按照啟雲修預計，不出意外的話，還是會有闡教弟子叛教投入西方。
至少，所有生靈都會以為是那些弟子叛教。
至於真相？
除了元始自己，又有誰能知道真相的全貌？
真叛教、假叛教，誰又能說得清呢。
值得一提的是，三清離開後，就把被困住的接引與準提放了出來。
或許是認為事情已經談完，又或許是因為麵子上掛不住。
總之，接引和準提並沒有再來找啟雲修，而是直接回到西方。
他們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無論是三清還是紅雲、鎮元子，亦或是十二祖巫，都沒有詢問半點有關人道之事。
紅雲和鎮元子是真不在乎。
十二祖巫是支持啟雲修的。
然而三清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啟雲修並不清楚。
不過聽帝江的意思，至少在某些事情上，他和三清的利益應該是一致的。
但具體是哪些地方利益一致，啟雲修依舊不清楚。
他知道，有些事，糊塗一些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倒是元始的那句話，讓他感觸很深。
心念太雜，如何才能求的大道。
其實修行至今，他依舊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求大道。
大道，更像是一個讓生靈願意為之付出所有的目標。
這就像是人人都想求長生，可真得了長生，卻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一人長生，所得到的將永遠都是孤寂與痛苦。
長生的誘惑很大，大到沒有生靈能夠拒絕。
哪怕這個生靈已經自覺此世無望，覺得活著沒有意思，也絕對無法拒絕長生。
畢竟，誰還不會說一句長生到底好不好，我試過自有評判。
可為何要求長生呢？
又有誰說得出長生的切實好處？
就像現在，啟雲修不知道為何要求大道一樣。
他要的從來都不是大道，而是人族繁盛，是自由，是不受約束、不成為傀儡。
也因此，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真的將人族帶領到想要的地位後，自己該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