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乾坤!
“孩子,你住進申氏古宅多久了?”
“媽,我剛剛住進去。”
邑國鳳城天鳳台,當斑蝥告訴曾邑那筆寶藏基本確定在申氏古宅後,她表麵雖然裝作很平靜,但內心卻是緊張萬分。
告彆斑蝥,來到前院居所,曾邑迫不及待找墨儘問詢。
十幾年來,曾邑一個人含辛茹苦把墨儘撫養成人,對坤界的一切榮辱早已看淡,唯一的願望就是有朝一日能重振曾家,救回姒氏父子,一家團圓。
曾邑原以為斑蝥並不知道寶藏的存在,想不到他不但知情,還探尋到寶藏的下落,這不得不讓曾邑感到危機重重。
今日相見,斑蝥主動獻上曾家鎮家之寶,曾邑一度相信他對過去的解釋和現在的真誠。
但當曾邑接過曾家鎮家之寶,其漆盒上的一個細小印記讓她警覺。
這印記乃曾家傳遞信息專用,曾老家主在鳳城爆發危機時私下授意曾邑,如果看到曾家物件上出現這樣的印記,說明危險,讓她千萬注意自己的處境。
曾邑借口讓斑蝥去叫等候在天鳳台主閣外麵的墨儘和梅、蘭姐妹,趁隙打開漆盒察看,結果果然令她大吃一驚。
斑蝥所獻的曾家鎮家之寶,乃為偽造。對於真的曾家鎮家之寶,曾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小時候父親和母親在重大祭日,總會將鎮家之寶請出來供奉,讓她跪拜。
漆盒沒有錯,但裡麵的鎮家之寶卻是假冒,說明真的曾家鎮家之寶一定在斑蝥手上,他想以假亂真蒙騙曾邑。
身處天鳳台,曾邑沒有辦法揭穿斑蝥的真實麵目,隻能繼續假戲真做,讓墨儘跪接曾家鎮家之寶。
後來斑蝥主動提起寶藏之事,曾邑裝聾作啞敷衍,她要先提請墨儘提高警惕。
墨儘見曾邑將他單獨叫到內室詢問租住在申氏古宅的情形,心裡禁不住慌張起來。
墨儘擔心他的醜事被曾邑知曉後,曾邑不知會有多生氣,說不定會把他趕出家門,不認他這個兒子。
曾邑從小教導墨儘,作為一個男人,人品第一,必須做到光明磊落,頂天立地,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
“孩子,申氏古宅怎麼會隨便租給你一個外地人住?租幣照理應該不會低吧?”
曾邑想,申氏古宅既然藏有寶藏,肯定管控很嚴,難道申家人不知道寶藏所在?
“媽,這租幣麼,很少很少,因為我租的、租的隻是很小很小的樓梯間。”
墨儘聽曾邑這樣問,心裡更加忐忑。
“孩子,那你和申家人處得如何?”
一聽曾邑問他與申家人處得怎麼樣,墨儘的內心更加緊張不安。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看來曾邑已經知道他的醜事。
墨儘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頭腦一片空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孩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不好意思說或者有事情瞞著我?”
“媽,沒有的,沒有的。”
墨儘的頭低得快觸到膝蓋,聲音輕得跟蚊子叫一樣。
“你抬起頭來!”
曾邑知道其中必有隱情。
墨儘慢慢抬起頭,但眼睛不敢正視曾邑。
“你眼睛看著我,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曾邑厲聲說道。
“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但我當時也是身不由己啊!”
墨儘跪倒在地。
“你還不快說?!”
“媽,是這樣……”
墨儘將如何去找房子,如何在申氏古宅門洞歇息,遇見申薑氏,差點做下不堪之事原原本本告訴曾邑。
聽完墨儘的講述,曾邑的臉色從驚愕到憤怒,從憤怒到傷感,又從傷感到無奈,最後慢慢恢複平靜。
“媽,我知道錯了,我辜負了您的期望,您打我吧!”
墨儘淚流滿麵。
曾邑看著跪在地上的墨儘,這個和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長得十分想像的他,她自認為是自己兒子的他,五內俱焚。
曾邑想起她的青春歲月,想起她和她的那個心心念念男人的點點滴滴。
曾邑心心念念的男人叫姒複,是一位絕世美男子,十七八歲就令無數豆蔻少女迷戀,邑國鳳城以及曾國蝶市、巴國龍都的小仙女全為能見上姒複一麵而感到無比幸福。
由於姒複的父親姒而是曾家的總教頭和總醫管,姒複基本上在曾家長大和生活。
曾邑比姒複小四歲,雖然她是曾家大小姐,姒複隻是她家奴仆的兒子,但她從小喜歡和姒複一起玩,總是“複兄長、複兄長”地跟在姒複後麵,有時候睡覺也要吵著和姒複一起睡,弄得曾家老太太和姒而沒有辦法。
姒複成人後在曾家醫館坐堂,他從小好學,年紀輕輕醫術精湛,四鄰八鄉的人們趕來找他看病,醫館內外整天被圍得滿滿當當。
一開始,曾家和姒而為醫館生意這麼好感到高興,但後來覺得不對勁,這麼天天都有那麼多人來看病呢?難道邑國鳳城每天有那麼多人生病?莫不是發生了什麼傳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