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乾坤!
“祖父,我們姐妹今日上午一起出去逛大街。見天氣馬上要冷下來,就給你和母親分彆買了一條圍巾和一雙手套。”
梅骨朵把剛才臨時在路邊販夫販婦那裡買的圍巾、手套拿出來送給斑蝥和曾邑。
“嗬嗬,難為你們了,我反正也不出去,這圍巾和手套也用不著。”
斑蝥笑嗬嗬地看著圍巾和手套,沒有伸手相接。
“老人家,難為這幾個孩子的一片孝心,你就收下吧。”
曾邑捧起圍巾和手套,心中高興。
“祖父,你看你圍上這綠色的圍巾多年輕,返老還童了呢。”
蘭花草過去把新買的圍巾給斑蝥係上,還打了個結。
“嗬嗬,我家蘭兒越來越會說話啦,我看可以嫁人生子了呢。”
斑蝥那乾癟的手朝蘭花草臉上摸了一把。
“娘,你圍上這條紅色的圍巾,年紀和我們差不多了呢。”
蘭花草見斑蝥摸她的臉,趕緊跑到曾邑身邊。
“蘭兒,我和你們差不多的話,那我還怎麼做你們的母親?”
曾邑將蘭花草緊緊摟在懷裡。
“那你就是我們的大姐姐。”
蘭花草其實已經不想再叫曾邑為母親。
“哎喲,你們有完沒完?我的肚子可是餓得咕咕叫啦。”
墨儘見再這樣下去,蘭花草遲早得說漏嘴,連忙催促大家吃飯。
“然也然也,你們快用膳,你們快用膳。”
斑蝥自己卻不動手,隻乾坐在那裡。
“卯祖父,你怎麼不動筷子呀?”
墨儘故意這樣說,意在提醒梅、蘭、竹、菊四姐妹不要忘了我們是在斑蝥麵前演戲。
“哦,老奴剛才已經用過。年紀大啦,三餐都得準時準點用膳,嗬嗬,嗬嗬。”
斑蝥打哈哈。
“然也,年紀上去,這身體就是不一樣。老人家,我想回千仞峰一趟。”
曾邑突然提出要回老家。
“怎麼?女主在這裡住不習慣?是老奴招待不周嗎?”
斑蝥探身問道,顯得有些緊張。
“老人家,你每日這樣好吃好喝地供著我,怎麼能說是招待不周?我都胖了好幾斤呢。是千仞峰那邊傳來消息,說族人牛得了重病,快不行了。”
曾邑解釋。
“牛?是以前老奴手下的那個皰子頭嗎?”
“然,我在千仞峰的時候多虧了他和鄉親們的照顧。如今他病重,我必須趕回去見上一麵。”
“下人照顧主人乃理所當然之事,女主何必來回奔波,老奴差人前去看望一番就是。”
“老人家,這次我無論如何要回去一趟,能見上一麵已是不易,昔日身邊的人已經剩下沒幾個了。”
曾邑神情悲戚。
“娘,我也懷念千仞峰,我跟你一起回去。”
墨儘感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斑蝥那裡借口也不用找,陪曾邑回千仞峰順理成章。
“娘,我也要去千仞峰,我還想吃那正宗的野味三吃。”
蘭花草雖然單純,但是絕頂的聰慧,她見墨儘這樣說,馬上反應過來,也緊接著說要一起前往。
“蘭兒說到野味三吃,我也想吃了呢。祖父,母親,這段時間我總感到全身乏力,頭昏腦漲,千仞峰空氣好,清靜,我想去那裡緩衝一下壓力,休養一段時間。”
梅骨朵也不失時機地提出要求。
“野味三吃?大姐二姐,怎麼樣的野味三吃?”
菊瓣兒故作不懂。
“菊,母親做的野味三吃,那真是太好吃了。那芙蓉白玉粥,可鮮可鮮啦,我是吃了一碗又一碗。那香糯肚兒包,可香可香啦,我是吃了一片又一片。還有那黃金兔仔烤排,烤得金黃金黃的,一咬進嘴裡,脆脆的,滿嘴流油。眼前的這些食物比起母親的野味三吃來,簡直就是垃圾,我不吃了。娘,我現在就想吃了,你帶我一起回千仞峰麼。”
蘭花草把筷子一放,推開麵前的盤盞,走到曾邑跟前撒起嬌來。
“二姐,真的有那麼好吃嗎?被你說得我也想吃了,我也要一起去。”
菊瓣兒也嚷著要去千仞峰。
“野味三吃好吃,我也想吃,但我更想去看看千仞峰的美麗景色。還有,祖父,女主是在千仞峰認下大姐、二姐為義女,我也想和妹妹到千仞峰去認義母,你總不會厚此薄彼,不讓我們去吧?”
竹葉子年紀輕輕,說話卻是滴水不漏,任憑斑蝥有多少借口也無法反對。
“老人家,你就讓她們姐妹四個一起陪我去吧,路上也好熱鬨一點。對了,你們和我一起回千仞峰,必須將這邊的事務交待好,不能出差錯,說不定要在那邊住一些時日呢。”
曾邑說是懇求斑蝥,其實以不容置否的口氣要求梅、蘭、竹、菊四姐妹一起去千仞峰。
“喏,母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