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病弱世子後我暴富了!
溫情眨眨眼,眼前很模糊,她費力地甩了甩腦袋,整顆腦袋似有千斤重,耳邊嗡嗡作響,像是有很多人在說話。
頭好痛,眼皮像是灌了鉛一樣根本睜不開!
溫情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藥,她用力掐了把自己的手臂,疼痛叫她有片刻的清醒,眼前的物什也變得清晰。
她看到兩個家丁拖著一個同樣昏睡了的男子進了房間,又齊力把男子的外衫脫了,平放在床上。緊接著,大夫人身邊的寶珠伸手粗魯地推了自己,扒了她的外衫,嘴裡幸災樂禍地說道
“六姑娘,你以為你的那些小伎倆能瞞過三皇子和我家小姐的眼睛?你是大白天沒睡醒在做夢呢?你自己要毀了自己的名聲,可彆怪我們小姐幫你一把,看三皇子還要不要你這個毀了名節的女人做妾~!”
溫情腦袋發沉,視線定在了寶珠胸口的紫薇花上,那紫薇花一團一團的,開得正豔…
溫情半個月前就穿進了這本古早虐戀小說裡,因著小娘受寵的關係,恃寵生嬌,真把自己當了回事,不自量力愛上風姿卓越的三皇子李勤佑,在小娘的唆使下,把三皇子睡了的計策油然而生。
所謂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三皇子不認也得認。
穿來的溫情此刻想想,隻覺得她和這小娘腦袋裡少不得塞了草。
於是,在她到來的半個月裡,苦口婆心沒少和小娘談過要把這爛透了的計謀扼殺在搖籃裡,然而事實上,小娘知道這個計策開始,比她本人都興奮。
結果,小娘傻乎乎地做了夫人的神助攻,不知不覺把她放在心尖上的女兒給推入了火坑。
按照原書劇情,溫情被夫人陷害,三皇子沒睡成,最後和蕭家那個病弱世子蕭庭深共處了一夜,姑娘家的名節沒了,一夜之間在這北涼城貴圈裡成了一大笑柄。
真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溫情蹙著眉心集中精力聽著寶珠嘴裡的說辭,眼前越來越模糊,最終支撐不住,意識渙散,整個人陷入一片黑暗裡…
想她穿書前,電視小說看了不少,奈何自己有個豬一般的隊友,終究還是著了道了。
哎——
…
“哎呀~老爺,您可要為情兒做主啊,情兒的性情您是了解的,萬萬不可能做那般苟且的事情,這…這一定是…是哪個嫉妒情兒受您偏寵,看不過眼陷害的…”
“柳姨娘,你這話可得說清楚了,我看你就是被老爺寵得無法無天了,什麼沒學會,這指桑罵槐的功夫倒是學得賊精。”
“誰指桑罵槐了?大夫人,今兒這事要說跟你沒關係,我…我跟著你姓~!”
“你柳氏在這北涼城裡多厲害呀,本夫人要跟著你姓?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夠了!都彆吵了!”一道低沉威嚴的厲喝聲倏地響起,整個內堂頓時鴉雀無聲,隻時而隔著柳姨娘壓抑著的委屈抽啼聲,那張明媚的小臉憋得通紅,水潤的雙眸微微一掃,便叫人看了心都碎了一地。
溫啟驍背脊挺得筆直,故意不接柳姨娘遞來的嬌氣眼神,煩悶的朝著一邊把頭都要低到地底下的丫鬟,威嚴道“明珠,去,把你家小姐叫起來,就這麼躺著成何體統?”
…
溫情在溫啟驍帶著溫家一眾老小闖進她的閨房前便清醒了過來。
耳邊聽到的一切同小娘商議的沒半分出入,隻要溫家所有人都見證,她和三皇子睡過了,這三皇子豈能不負責?到時候,三皇子必得風風光光把人娶回宮裡,就算沒個側妃當當,也至少是個妾吧?
可惜,她小娘又哪裡知道三皇子就算把她娶進了門,也不過是為了拿到她的心頭血去救他的心上人,她最終心頭血枯竭而死。
實在是慘之又慘的炮灰女配。
更何況她和小娘的計劃早已被大夫人給識破,換了蕭家不受寵的病弱世子蕭庭深?她和蕭庭深共處一室,毀壞名節,三皇子那麼要麵子的人又怎麼可能真心娶她?
哎,這女配還不是一般的傻。
溫情正在思索間,身旁的蕭庭深猛然睜開了黑亮的雙眸,冷眸直直地朝著溫情掃來。
溫情隻覺後脊發涼,身體本能地轉向他的方向,伸手大膽地一把捂住了蕭庭深的唇,冷不丁對上了那雙冰冷的眸子,仿佛下一秒她就要被他勒住脖子。
她的手哆嗦了一下,卻沒有退縮,硬著頭皮湊到了蕭庭深的耳邊,低語了一句“我知道你要去漠北,這次你幫我,以後我定然助你奪回原本該屬於你的一切。”
蕭庭深心裡一驚,看著少女精致的容顏,眼眸清澈堅定,還帶著討好的意味,溫順的不行。
好乖啊~
隻是這麼乖,竟然還對他下藥,真的討厭得很,讓人想下一秒就勒死她。
“藥不是我下的,我也是受害者。”溫情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又補充了一句。
蕭庭深眯了眯眸“……”
“六姑娘…啊……”明珠看到交頸而臥的男女驚嚇得大叫了一聲,掀起床邊帷幔的手猛地撤了回來,床上的旖旎風光倏地又被帷幔擋住了。
“啊…”床幔外緊接著傳來一道道女人們的低呼聲。
“老爺,這實在是有傷大雅,六姑娘竟這麼不知廉恥,私會男人私會到自己閨房裡來了~這男人又是誰?”大夫人強壓著怒火,手帕掩了眼臉,真正是看到了見不得的東西。
“老爺,天大的冤枉啊~情兒什麼性情,您是最知道的呀,這一定是栽贓陷害,您可要為我們娘倆做主啊~!”柳姨娘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了。
“都給我閉嘴!”溫啟驍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一張臉漲得通紅,氣憤說道“溫情!你還要在床上待到什麼時候?給我好生整理了出來再回話!”
這道厲喝聲穿透帷幔,震得溫情心尖直跳。
蕭庭深本是蕭家嫡出世子,這種家宅風波早已耳濡目染,隻稍稍一聽,便明白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隻不過……
誰人竟敢動手動到他的頭上來了?
蕭庭深明白過來後,身體倏地舒展開來,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俊眸好整以暇地盯著懷中乖巧人兒,倒是要看看她如何將自己在這事中摘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