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初眨巴這眼睛看吐著舌頭的小黑,心疼不已,“六姐姐,這小黑能醒來嗎?”
這已經是溫曉初問了第三遍的話了。
溫情拍拍她肩膀,“肯定能醒來的,小七不必擔心。”
正說著,墊子上的貓微弱的叫了一聲,“喵嗚——”
立即引得溫曉初激動地說道“六姐姐,醒了醒了醒了。”
溫情“嗯”了一聲,說道“小七,你看吧。好了,你就帶小黑回去吧,記得傷口不能沾水,最好是關在籠子裡麵,不能亂跑,等七天後我再請嵇大夫過來瞧一瞧。”
溫曉初連忙點頭說好。
溫曉初的貼身丫鬟幫著溫曉初捧著墊子,兩人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兩人前腳剛走蕭世子的親衛就到了。
溫情與岑夏對視了一眼,岑夏連忙幫溫情拿了披風披在外頭,兩人起身便往外走。
她的院子離友朋閣有點遠,不過從永安侯府中間的花園過去,最多也就一盞茶的功夫。
進了院子,門口親衛傳了話,她便進了屋子,便看到蕭庭深靠在床沿,骨節分明的手指交疊著隨意地放在胸前,嵇四見到她時展顏一笑,恭恭敬敬叫人。
叫完便識趣地拉著馬將軍退了出去。
蕭庭深俊顏上沒什麼表情,淡淡的,可目光漆黑,讓人不易忽視。
“見過世子,請問您找我過來有何事?”
“怎麼?無事便不能找你過來與我說說話了嗎?”
溫情一噎,她還以為嵇四那廝已經全數與蕭世子說了呢,蕭世子要與她說些什麼,沒想到竟然是無聊的聊天……
溫情乾笑一聲,“世子,您說。”
“坐。”
溫情看了眼蕭庭深對麵的位置,端莊地做了下來。
蕭庭深凝視著她淡淡的神情,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已通知府內親信,再有半個時辰我便要回郡公府去了。我會與奶奶說好,年前我們便完成訂親晏,過完正月半,我便派親衛送你去漠北,屆時我便將漠北的商鋪,土地歸你打理,你在藥材上缺什麼,便與馬將軍說,馬將軍定會竭儘全力找來。
至於我…我會在四月前將北涼的事情處理完,趕來漠北與你彙合。”
溫情渾身一僵,沒想到蕭庭深嘴裡的說說話竟然是在說他的打算,更要命的是他直接將漠北的產業交給她打理。
這…
說不震驚是假的。
溫情消化了下他的意思,問“嵇大夫與您說了我的想法?”
“是。”
“利害關係也聽懂了?”
蕭庭深看了眼溫情,點頭。
溫情想了想,“不後悔?”
蕭庭深輕笑一聲,目光灼灼地看向溫情,“不論如何,沒有比現在的我更慘的了吧?”
溫情……
這語氣聽起來莫名的就給人一種淒涼蕭索的感覺。
同樣,這種語氣猛地叫溫情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
溫情訕訕一笑,想讓房間裡的氛圍不那麼沉重,“世子,你就那麼信任我……就不怕……”
“我不怕,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又有什麼可怕的?”
溫情一愣,對上蕭庭深過於漆黑的視線,他的瞳孔太黑,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似的。她總覺得蕭庭深嘴裡說的‘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似乎意有所指,又彆有深意。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是她多想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響亮的鞭炮聲。
溫情往外張望了一眼,便見岑夏闖了進來,急急說道“姑娘,姑娘,瞿媽媽差人過來,說侯爺喚您去正廳。”
“爹爹這樣急所謂何事?”
岑夏麵色不由得一緊,眼尾瞥了眼蕭庭深。
溫情見狀,“你隻管說來。”
岑夏咽了咽口水,“瞿媽媽說是…是三皇子著人來提親了。”
“提親?”
“是。說是三皇子請了聖旨,要迎娶您入門。”
“你說什麼?”溫情猛地站了起來,整個如遭雷擊,這怎麼可能?她穿過來後就沒有和三皇子接觸過,怎麼突然過來提親了?
彆說是溫情,連蕭庭深也驚住了。
這就是前世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