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病弱世子後我暴富了!
溫情和岑夏被押送進了土匪窩的地牢。
剛進地牢,兩人就見最右側一所逼仄的牢房裡關著好幾個親衛,那群親衛也看到了她們,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牢門邊安靜地看著溫情她們。
其中一人溫情認識,是這一隊的領隊,叫黃利平。
溫情和岑夏被推進了對麵的牢房。
那群土匪根本不識憐香惜玉為何物,溫情和岑夏紛紛被踢翻在地,溫情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這老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土匪關了牢門鎖上,手裡的鞭子打在牢門上,眼神如刀地看了眼溫情和岑夏,嘴裡罵罵咧咧道“都給我識相點呆著!我二哥要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一個個都得給我陪葬!”
威脅意味滿滿,視線挑釁地掃了眼右側的牢房。
黃利平牙齒都咬在了肉裡,緊緊地盯著溫情她們的情況,一口氣憋得都要吐血了。
岑夏嚇得身體又是一激靈,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
溫情則冷眼掃了眼那土匪,薄唇微抿。
那土匪帶著一幫子人如來時一般,氣勢洶洶地出去了,走到地牢門口時不忘交代了幾句。守門的兩位像是怕極了這土匪,連忙點頭哈腰地送走了人。
溫情見人一走,這才連忙扶起腰朝著對麵的牢房喊了聲“黃大哥?你們怎麼也被擄來了?俞領軍他們呢?後來究竟怎麼回事啊?”
黃利平聽到那聲‘黃大哥’不由得一愣,慌忙作揖道“六姑娘,您這般稱呼我實在是折煞屬下了,您可是咱們世子的未來夫人。”
溫情擺了擺手,“欸——現下都被困在這兒了,還什麼夫人不夫人的,倒是你們,也是因為我們才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裡了。我看你比我大一些,稱呼一聲黃大哥不為過。咱們彆站著說了,坐下說。”
黃利平見溫情坐下,便也依言坐下,又連忙勸慰道“姑娘彆這麼說,俞領軍肯定不會丟下我們,會來營救我們,而且世子要是知道您被土匪抓住了,肯定會派兵捅了他們的窩!”
嘖嘖。
蕭庭深能不能救她她不知道,她就是覺得不論蕭庭深過不過來救她,她們都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自救!
這等死可不是她的風格啊!
“黃大哥,你還沒說後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黃利平連忙回歸正題,恭敬說道“當時你暈過去了後,俞領軍立即發現了不對勁,可那藥性猛烈,俞領軍隻沾了一口水,便也昏了過去。屬下便立即同其他親衛力護你的安全,隻可惜…我們寡不敵眾。最終全部被俘虜了過來。”
“那俞領軍他們呢?”
“那邢叢山擄你過來是背著這兒的老大沮渠做的,他要是把俞領軍那些人全都抓來,肯定會引起沮渠的注意,我們窮追不舍,最終就抓了我們幾個。哦,對了,我們被抓進來前也了解了一些關於這土匪窩的事情。這兒的老大叫沮渠,老二叫邢叢山,都是一些流民,實在生存不下去了,就在這建了這個塢堡。”
“咦?黃大哥如何得知?”
“就是那潘禾的酒館的老夫妻告知,邢叢山有備而來,搶了人就走,我們逼問了那對老夫妻才知這土匪窩是個什麼情況。聽那對老夫妻說,這塢堡建在武威的涼山邊,說是地形易守難攻,以至於就這樣一直發展壯大至今。不過,這兒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不強搶老幼婦孺,不得濫殺無辜。”
溫情聽後,輕笑一聲,腦中躍起那個名叫沮渠的高大身影,不痛不癢地評價了一句,“怎麼聽著還有點俠義之風啊。”
黃利平“……”
右眉不自覺抖動了一下,俠義?姑奶奶,要有俠義就不會擄了你做壓寨夫人了!
嘖,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
溫情又問“那對老夫妻呢?是生是死?”
黃利平如實回答“還活著的,他們下藥是被邢叢山拿著刀架在脖子上逼的。不過,邢叢山也算有良心,沒殺了他們。”
溫情“……”
凝眉沉思了一會,心中立即有數了。
她和岑夏免遭毒手,絕對是俞領軍追來了,否則沮渠怎麼殺氣騰騰地舉著刀進了邢叢山的屋子裡?
要是俞領軍真的來了,那麼他們就得想些辦法通知到外邊,最後來個裡應外合端了這兒。
溫情正要說話,就見一土匪手裡甩著鞭子大步走了過來,“誰讓你們說話了?誰讓你們在這兒聊天啊?一個個都不想活了?!”
那鞭子甩在牢門上帶起一層灰,本就昏暗的牢房更是烏煙瘴氣,惹得溫情和岑夏猛烈地咳了好幾聲,下意識地退開牢門邊,躲到了裡麵的犄角旮旯裡。
那土匪就是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罵罵咧咧一陣便又回到了守門的位置。
黃利平擔憂地呼喚了一聲,“六姑娘……”
剛到守門位置的土匪見有人不聽話,猛地又返回來一鞭子甩在了牢門上,鞭尾正好甩在了黃利平的小臂上,那兒立馬泛起一道血色。
黃利平身後的親衛們個個虎虎生威,陡然站起身,更緊地圍了上來,一個個凶神惡煞地盯著那土匪,無形的威壓一下就籠罩了過來,那土匪渾身打了個激靈,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叫…叫叫你們不準聊天,你們聽不懂話?!”
那土匪剛開始眼神還盯著黃利平,到最後竟然被士氣震懾到了,灰不溜秋地又滾回了原來的位置。
模樣甚是狼狽。
溫情被這一幕直接給逗笑了,不過免得再惹事端,她隻唇角勾了勾,沒笑出聲來。
岑夏緊緊握住了溫情的手,眸底焦急地看著自家姑娘。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笑得出來?
溫情輕輕拍了拍岑夏的手,示意她彆怕。
牢房裡倏地安靜了下來,這種感覺並不好受,再加上折騰了一天一夜,溫情整個人甚是疲憊,就想找張床,躺一躺休息一會兒。
溫情抬了抬臉看了眼頭頂的黃土,直接雙手交疊在腦後,躺了下來,驀然覺得自己怕是最倒黴的穿越者了吧…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溫情捂著肚子在那裡喊疼,“啊呀……啊呀……”
岑夏嚇了一大跳,“啊”地叫出了聲,“姑娘,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我這裡痛,你快叫人,要痛死人了。”
溫情誇張地大叫著,拚命朝著岑夏使眼色。
岑夏瞬間反應過來,“……額,”然後朝著守門那兒大聲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我家姑娘肚子疼,要疼死了,快點開門,找大夫。”
黃利平他們見狀,不由得緊張起來,“六姑娘,你怎麼樣?”
兩間牢房距離得遠,岑夏隻顧著配合溫情演戲,也不好給對麵暗示,“啊呀…出人命了!快來人啊!”
這動靜鬨得這麼大,守門的土匪想不聽到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