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病弱世子後我暴富了!
溫情出了正房,便彎去了嵇四那兒看了看小白。
嵇四不愧為神醫鬼手,隻看一遍便能將傷口處理得這般完美,隻是這白狗應當是斷腿斷得時間過長以至於手術後出現了感染現象。
溫情和嵇四說了製作青黴素的事情,且讓小白撐上幾日,她提取了青黴素第一時間便用於小白身上。
嵇四一聽有青黴素這麼好用的消炎藥,頓時渾身血液都沸騰了…
張著黑不溜秋的眼珠笑道“六姑娘……我同你商量件事情。”
溫情“你說。”
嵇四眸光真摯,就差把心肝掏出來了,“你……提…提取青黴素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讓我觀摩?我願意……拜你為師。”
溫情“這……”使勁地咽了咽口水,這件事她還真不能答應他呢!要是叫嵇四瞧見了她有空間這事,他豈不是要將她看成怪物?
嵇四看出了六姑娘臉上的遲疑,有些喪氣地說道“六姑娘,若是不行就算了。”
溫情見他如此,目光閃動,“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親手製作,且等我技藝熟練一些,再告知你,如何?”
嵇四一聽,大喜過望,深深一鞠躬,又覺得此舉不夠凸顯他的誠意,雙膝跪地就是一拜,“師父!”
溫情一愣,慌忙去扶人,“嵇大夫,你這是乾什麼?”
嵇四不願起身,目光更亮了一些,雖是跪著卻挺直了背脊,堅定道“六姑娘,你以後就是我師父了!”
溫情“……”
溫情的心情特彆複雜,莫名其妙地收了個神醫鬼手做徒弟?
這……
溫情和嵇四聊了半個時辰才回內院。
剛經過前廳,就遇上這時候應該忙得焦頭爛額,此刻卻在前廳背著手左右晃蕩的俞誠安。
溫情幾步走了過去,“俞領軍,開荒的事情忙完了?”
俞誠安見到六姑娘,腳步一頓,行了一禮,“六姑娘,我可算等到你回來了。”
溫情“……可是開荒的事情出了什麼問題?”
俞誠安用力拍了下大腿,惱道“正是!沮渠那邊的人倒是安排妥當,已經在開荒的路上了。這塢堡上的農戶前來報名的人寥寥無幾,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六姑娘,我看你這懷柔政策不大行啊,還是要強製執行的。”
溫情蹙了蹙眉頭,反對道“不可。這樣我們同華莊頭還有何區彆?”
俞誠安心急,“那你說怎麼辦?”
溫情凝眉思索了一會,“我有辦法,明晚便是除夕了,今日開荒者沒人發一塊豬肉,你叫後廚殺個幾隻豬…記得聲勢弄得浩大一些,我就不信這群農戶還能窩著不動。”
俞誠安秒懂溫情的意思,立即眉開眼笑道“行,我這就去安排。”
俞誠安一走,溫情便回了內院。
岑夏和梁麽麽迎了上來。
岑夏說道“姑娘,餓了吧?我叫後廚做了紅湯麵,您要不要吃了暖暖身子?”
溫情看了眼天色,才發現夕陽恰恰染紅了半邊天,雲朵大片大片的變成橘子色,實在好看。
溫情心情還算不錯,“好,你去端來。等吃完了,我們再出去溜達一圈。”
岑夏疑惑了下,“姑娘,吃完都要晚上了,晚上烏漆嘛黑的還有什麼好看的?您都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
溫情“……”
岑夏這樣是不行滴,要換了現代生活,她這隻夜貓子不合格啊!
溫情露出一個笑容,“那麼早哪裡睡得著,等會帶你看了場戲了再睡。”
岑夏“……”
岑夏下去端來了熱騰騰的麵食。
溫情立馬發現了不同。
不等她開口,岑夏便道“姑娘,您去見世子的時候,我便去了後廚。”
溫情眸光晶亮地掃了眼岑夏,果然是岑夏最懂她的心。
這麵經過了改良,連賣相都好看多了,紅湯下麵的細麵端端正正地盤在底下,上麵碼了一排整整齊齊的牛肉薄片,薄片旁邊加了個荷包蛋,竟然還有香菜點綴…
香氣四溢,引人食欲。
溫情毫不吝嗇地嘉獎了句,“夏夏真棒。”
岑夏聽著‘夏夏’兩個字,尤感親切,心中淌過酸酸麻麻的感覺,吸了吸鼻頭笑道“照顧姑娘舒適是奴應該做的。”
溫情定了定神,目光意味不明地掃了眼岑夏,沒說什麼,拿起筷子挑了口麵吸進了自己嘴裡,麵條應該是過了一遍涼水,勁道十足,加上牛肉湯汁的提鮮,溫情隻覺得吃在嘴裡口有餘香。
又吃了第二口,抬臉朝著梁麽麽說道“梁麽麽,你按照這麵給世子端去一碗,這麼晚了,他應該也餓了。”
梁麽麽一聽,連忙應了聲是,便退了出去。
溫情忙了一天,這麵不消一會兒就進了肚子,連湯汁都不剩。
她吃完感歎了句,“恩,還是那個味道。”
稍作休息後,便帶著岑夏又出了內院,往塢堡背麵踱步而去。
梁麽麽拿著食盒快步去了正房。
蕭庭深睡眠淺,休息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起身了。
門房通傳說是梁麽麽求見,蕭庭深便讓人進來了。
梁麽麽已有一年多沒見過世子了,剛剛也不過是遠遠地見了一麵,此時再見心中惶惶,規規矩矩地行了大禮,等到發出聲音時才覺音色因心情激動而變得顫抖。
“老奴見過世子。”
蕭庭深靠在床沿上,神色未變,垂眸掃過底下伏身跪著的梁麽麽,客氣道“梁麽麽不必多禮。”
梁麽麽是塢堡上的老人了,蕭庭深小時候喪母,老太君便派了梁麽麽前來漠北,照顧他的起居。
梁麽麽謝禮後才站了起來,一雙微微發紅的眼睛裝滿了心疼地凝著世子,胸腔裡壓抑著種種不舍的情緒。
蕭庭深淡然地對上梁麽麽的視線,淡聲道“梁麽麽還是這樣精神,與從前並無兩樣。”
梁麽麽心緒激動,隻覺得手腳都沒處放了,雙眼也不敢瞥向世子的腿,怕傷了世子的心,然而心中最擔心的又隻有世子的腿。
恭敬回道“世子謬讚了,老奴心憂世子,日日夜夜盼著世子能再回漠北,隻是世子您回了漠北,這腿……”
“北涼太冷,嵇大夫的意思是不利於雙腿的恢複。”
梁麽麽神情心痛,“可是漠北邊境戰亂,我們塢堡離邊境又近,就怕戰亂……世子,您不該來,應該呆在北涼,至少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