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知!”薑拂氣結地磨了磨牙後槽,從唇瓣之中擠出他的名字。
此刻在床底安詳睡覺的林珩知聽到腦婆的‘深情’呼喚,刷地一下睜開了雙眼,盯著黑漆漆的床板,無聲‘桀桀桀’笑著,嘴角齜得老大。
沒有手機,薑拂現在聯係不到任何人。
他剝開一顆棒棒糖,含入嘴中,鬱悶的咬著棒棒糖奶白色的棒子。
一臉煩悶。
轟隆隆——
紫色的驚雷撕裂天際,在腦婆床底下的林珩知屍體不舒服的痙攣了一下,捂住了耳朵,麵露痛苦。
聽力太好了也是一種痛苦。
傾盆大雨拍在窗戶的玻璃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響,模糊了薑拂清斂的眼眸。
和何皓星他們分開已經三天。
薑拂一個人獨自過了三天,沒有人和他說話,黑暗陪伴著他。
他垂下眸,神色明滅不定。
床底捂住耳朵的屍體林珩知放下了手,灰霧般的眼瞳幽邃了幾分。
轟隆隆——
窗外的驚雷響徹天際,明明因為敏銳的聽力而痛苦的屍體林珩知麵色卻沒有一點的痛苦。
何皓星和沈向沅蝸居在廁所,背包裡麵還有一些吃的。
這是他們存下的食物,足夠吃七天。
窗戶外冷風呼嘯,大雨傾盆。
蘇霽禾和趙栩文在一起,報了平安。
隻有薑拂生死不明,毫無消息。
何皓星思及此,嘴角止不住的打顫著。
“你可以撥打林珩知的電話。”沈向沅看著萎靡不振的何皓星提醒道。
何皓星視線落在沈向沅的身上,眼睛陡然迸發出一抹亮光,“對啊,我們可以嘗試找到林珩知,薑拂那麼喜歡利用死對頭,肯定不會放棄這個重要又好用的工具人。”
何皓星激動地拿出手機撥打了林珩知的電話。
在薑拂發覺了林珩知是一個重要的工具人的時候,他也問蘇霽禾悄悄咪咪的要了林珩知的電話號碼。
以防萬一。
現在不是就派上了用場!
“嘟嘟嘟……”電話被撥通。
此時在床底的林珩知屍體的褲子口袋在不斷地震動,發出一陣低沉婉轉的純音樂。
轟——
一聲驚雷劈了下來,又安靜了下來。
淅淅瀝瀝的雨水響起,雨勢比之前的小了許多。
‘叮當……’
薑拂蹙起了眉頭,平緩了三天的心臟猛地提了起來。
什麼聲音?
薑拂不敢相信地往前走。
走到他這幾日睡覺的臥室,那一聲又一聲的低沉婉轉而又治愈的純音樂響鈴越發的清晰。
有……喪屍?
還是……手機在他的臥室。
響鈴消停了片刻,無人接聽,自動掛斷。
不一會兒又響起。
電話那一頭的人似乎非常的急切,一直不斷地撥打手機的主人,想要聯係上手機的主人。
薑拂擰著眉頭,似乎在哪裡聽過。
薑拂瞳孔一顫,恍然大悟。
這手機響鈴和林珩知是同一個。
薑拂絲毫沒有懷疑林珩知,畢竟他是親眼看著林珩知跳下了公寓的窗台,幾十樓的高度,肯定是摔得一個稀巴爛了,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