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破碎虛空開始!
轟!
張唯刀意一催,一股強絕霸道,彷如蒼天大地一樣厚重的恐怖刀氣,便從雪飲刀上散發出來。
“穹天之怒”和“怒問天”這兩招的刀意,可以說迥然不同,甚至是全然相反,前者是穹天發怒,後者是向穹天發怒。
如果說皇影的刀意是以一腔怒火,以怒問天,那樣張唯這刀便是以無可描述的霸道,以己心代天心,引發天怒。
兩道強招對轟,孰強孰弱,立見分曉,隻聽到這石室之中傳出聲聲驚爆,一陣塵土飛揚過後,皇影嘴角掛紅,身上的衣衫寸寸開裂,顯出正在流血不止的眾多傷口,而張唯依然完好如初,絲毫無恙。
相較之下,兩者高下已分!
張唯收刀靜立,緩緩開口“皇影,你雖然隻是傷而未敗,還有一戰之力,但你刀法已儘,已經沒有再戰下去的必要了,不如就此罷手,如何?”
“你不殺我?”皇影眉頭一皺。
他心知肚明,自己並非張唯的敵手,剛才如果不是對方留手的話,他這會已經步了那些族人的後塵。
張唯淡淡說道“天皇意圖挑起戰端,禍亂中原,今日死在這裡乃是咎由自取,與人無尤。而你皇影非是那等野心勃勃之徒,我又不是什麼弑殺之輩,殺你作甚。”
皇影深深地看了張唯一眼“好,果然光明磊落,我皇影今日敗得心服口服!”
他並非不識好歹之人,當即收刀回鞘,然後沉聲道“天皇成皇成帝還不滿足,竟意圖染指中原,有此下場的確是自取滅亡。不過他們畢竟與我是同族,我也有責任替他們報仇,你今日不殺我,我皇影遲早還會再來挑戰你。”
“你要替這幫人報仇,卻也由你,不過你現在並不是我的對手,還是回去多練一段時間再說吧。”
張唯輕笑一聲,並不在意。
他剛剛隻是試了試皇影的刀道,說得難聽一些,皇影與他之間還有著巨大的境界差距,如果他不能突破到天人境界的話,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皇影也不說話,直接便過去收拾起了那些東瀛人殘留下來的屍身和遺物。
他打算將這些人的遺體聚攏起來火化,再將他們的骨灰帶回東瀛。
張唯自然不會阻攔於他,而是道“皇影,我尚有事在身,要借你驚寂刀一用,最遲半年,你再來天下盟取回。”
皇影眉頭一沉,思索片刻,便徑自將驚寂刀拋了過來,也不問他借刀做什麼,漠然開口“好,半年之後,我來取刀!”
“好。”張唯也沒想到,皇影竟會如此痛快就將刀借給他,心中不禁對他更為欣賞。
旋即,他手持驚寂刀挽了個刀花,將其舉到眼前,準備細細打量。
然而下一刻,驚寂刀的刀身竟是劇烈地顫抖起來,欲要從他手中掙脫出去。
“嗯?果然是柄凶刀,竟生出了自主意識,想要擺脫於我?”
張唯冷哼一聲,頓時一股磅礴渾厚無比的真元,便灌注到了驚寂刀的刀身之中。
“嗡……”
在他的壓製下,驚寂刀身中發出了一聲悲鳴,跟著那股掙紮之力大減,仿佛是在向他嗚咽求饒。
“放心,你很快就能回到自己主人的手中。”
在懾服了驚寂刀之後,張唯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也沒再難為它,而後目光望向步驚雲,直接道“步驚雲,除了驚寂刀之外,我還要借你絕世好劍一用,同樣也是半年後歸還。”
雖說是借,但他話語中卻是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味道。
步驚雲眼眸中寒光一閃,冷聲道“你做夢!”
張唯瞳孔微微一縮,淡淡道“我隻是借用,沒打算要將你的劍據為己有,可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就隻有自取了。”
一旁的無名臉色一變,立刻道“驚雲,既是盟主相借,你就看在為師的份上,把劍借給他吧。”
原本以步驚雲的性格,絕不會輕易屈服,不過既然無名開了口,他這才答應下來,將劍丟給張唯,冷冷地道“好,半年之後,我會親上天下盟取劍!”
張唯知他性格向來就是這般冷漠,倒也沒有與他一般見識,直接將雪飲刀交給無名,讓他稍後代為還給聶風後,便即招呼張離,離開了石室。
張唯沒有在此地久留,在與張離敘過舊,又指點了一番它的修行後,第二天他在交待了無名一番後,便即離開了淩雲窟,直奔東麵而去。
數日之後,他已經來到了武林中最有名的兵器鑄造聖地,拜劍山莊當中。
“拜劍山莊恭迎天下盟主大駕光臨!”
在張唯到來之後,立刻有人率眾迎接。
日前,拜劍山莊接到通知,當今武林如日中天的天下盟之主,將會親臨拜劍山莊。
震驚之餘,他們心中卻是充滿惶恐,不知對方是何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