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破碎虛空開始!
當初,狽山是因為張唯強大的力量,將他帶回了村子。
然而他們卻從來沒有從張唯那裡得到什麼,甚至從不與他們交流,他有幾次想要帶對方出去打獵,都沒有得到搭理。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村子裡的食物已經越來越少,這也惹得狽山大為不滿,若非顧忌其實力的話,他恐怕早就動手將張唯斬殺了。
「不可!」
族長狽裡青沉聲開口「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了,此子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絕不能就這樣把他趕出去,食物不夠,你就帶人多打些好了,總之不能與他交惡。」
說完,他的目光一轉,這才望向了張唯所在的方向。
他有一種感覺,雖然張唯始終不曾與他們說過一句話,但並不代表對方就是啞巴。
並且當他每次見到張唯的時候,他都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個少年絕對不是普通人,不可與之為敵。
這種感覺,是在他生死之中磨練出來的直覺,好多次的生死關頭,他都是依靠這種敏銳的直覺,才存活至今。
所以,儘管狽山三番兩次找到他,提出要收拾那個少年,或是將他趕走,都遭到了他的否決。
「實力強又怎麼樣?我們可以請祭靈出手,再加上我們這麼多人,隻要提前布置妥當,我就不信還拿不下他!」
狽山雙眼閃爍著陰狠的光芒,並沒有理解狽裡青話中之意。
在他看來,張唯當初一巴掌拍死一頭凶彪,但在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手,即便有些實力,也未必就真的強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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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狽裡青見他絲毫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當即低喝一聲「風兒天資聰穎,是我們狽村崛起的希望,但我們能力有限,無法幫助風兒更好的成長。交好這個少年,若能善加利用,那必然可以讓我們狽村更進一步。」
他那年邁渾濁的目光深處,始終帶著一絲狼性的狡詐。
身為一族之主,他自然要比任何人都看得長遠,也深深的記得張唯剛到他們村子時的場景。
那天他正在與祭靈交談,但是當狽山帶著張唯走入村子的一刹那,他們村子的祭靈便立刻心生感應,看向了張唯所在的方向。
即便當時張唯與狽村的祭靈隻是遠遠的相互對視了一眼,但狽裡青卻驚愕地察覺到,自家祭靈眼中閃過了一抹忌憚之色。
沒錯,就是忌憚!
那是一尊祭靈,對於一個少年的忌憚。
雖然祭靈掩飾得很好,可那一抹轉瞬即逝的忌憚,但還是被他發現了。
而能讓祭靈產生忌憚的情緒,這已經說明了許多的問題,也證明那名少年絕不是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至於他口中的風兒,則是他的孫子,名叫狽風,如今雖然隻有十四五歲,但雙臂一晃便有數千斤力道,在村子當中少有敵手。
可以說,這是一個天才。
但狽裡青更清楚,狽風雖然是個天才,但也僅限於他們狽村,與外麵那些真正的大族相比,他們一個村子裡的天才根本算不了什麼。
不僅如此,在狽村中,除了祭靈以外,根本就沒人通曉骨文的秘密,所以即便他們窮儘一切,也隻能增長些力氣。
而如今,張唯的出現讓他看到了村子崛起的希望。
如果能從他身上弄清楚骨文的秘密,食物吃得多點算什麼,就算花費再多的代價,那也是值得的。
這才是狽裡青真正的心思。
而他們二人的對話,雖然隔著老遠,看似隱秘,但還是被張唯聽到了。
即便起初他的確是不懂得這個世界的語言,但這麼多天下來,他早就學會了。
至於狽村中人的想法,張唯並不怎麼在意,雖然他現在實力大減,可也沒把他們這些凡人放在眼裡。
而接下來的日子,有著狽裡青的製止,狽山倒是再也沒有提對他動手的事情,隻是每天都帶著狩獵隊伍早出晚歸,比之以往更為勤快。
此後,狽村中的食物雖然多了不少,但大部分都進入了張唯的口中,這讓狽村上下的人對很是不滿,想要把他趕出村去。
隻是作為族長的狽裡青,卻將此事壓了下去,不過他也並沒有解釋其中的緣由,僅僅是當著張唯的麵,將那些族人訓斥了一番。
如此一來,狽村中人看向張唯的目光,則是越發的不善。
至於狽裡青這個老頭子,每天都是笑嗬嗬的,以一副和藹的樣子與張唯攀談,即便張唯不加理會,他也依舊在那裡自說自話,毫不覺得尷尬。
對此,原本心裡就對狽村沒有什麼好感的張唯,也是對他們變得厭惡了起來。
這十幾天來,他的確是吃得多了些,也沒有幫助他們什麼,但並非是沒有付出。
當初在與狽村人相遇的時候,他雖然不是有意想要幫助狽村,隻是將那頭襲擊他的凶獸一巴掌給拍死,但那凶獸的屍體,卻是被狽村人帶回來了。
那是一頭凶彪,是虎的變異後代,能夠飛行,因長相怪異,出生後就會被母虎拋棄,極難存活,但若幸存並長大便會凶威驚山林,吞噬各種猛獸。
可以這麼說,當時如果張唯不出手的話,那支狽村的狩獵隊不死上個人,是沒法逃回來的,更遑論乾掉那頭凶彪了。
而那凶彪的真血,精華血肉等等,都有著極大的價值,幾乎頂得上他們半年的收獲。
可如今原本被他們請來做客的張唯,隻因為吃的多了些,就遭到了仇恨,對他生出了趕走,甚至是打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