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蟬隻是揮手,沒有回頭,心裡呢喃道“再見?可能再也不會見了!”
青城這邊,李丹初三人也各自道彆。白良才去了淵城,投奔叔叔白中瀚去了,順便等待李丹初。
尉遲酆的風波過去,一段新的風波也正在路上。
兩個月後,一陣急切地跑步聲,再次打破了青城的寧靜。
“師傅,師傅,不好了,他們聯手打來了。”
“他們?”公孫雲不解地道。
“天極砳門、縹緲山宮他們打上山來了!”
“嗯?往年拜山不是隻是單純地切磋嗎?房山,你先去稟報掌門師兄。來人,隨為師前去迎敵。”公孫雲大步向外走去。
房山一路小跑來到煙霞居。
房山敲門而入,道“掌門,天極砳門、縹緲山宮,他們聯手打上山來了。”
“多事之秋。走,去看看。”老道士拿起拂塵就往外走去。
恰巧岐歌有事也來了“師傅,您這是?”
“跟為師來。”
“是,師傅。”
山門外,公孫雲已經率弟子與天極砳門、縹緲山宮正在對峙。
見掌門師兄來了,公孫雲來到老道士身旁道“掌門師兄,如今窮蟬走了,我們還有勝算嗎?”
“走一步看一步吧!”老道士內心也很是不安。
說話間,老道士身旁數位弟子倒下,一柄長刀落在老道士跟前。
“安老道你終於出現了。聽聞你重傷,不知痊愈了否?”緊隨著又一道聲音傳來“我可是惦記你的青城好久了。怎麼不見窮蟬啊?上次他可是差點把我打死!”說話之人,正是縹緲山宮山主敕峰罡。
“哦?那當初窮蟬還是對你下手太輕了啊,不應該留手。”公孫雲恨恨道。
“公孫雲,來與我過兩招,彆隻會動嘴皮啊!”一人手持無極旋風劍直刺公孫雲。
“正愁肚子裡的火沒地方發,你來得正好。”公孫雲喚出引朔雷月刀“棣棠千裡。”公孫雲持刀而去。
敕峰罡也喚回大刀,攻向老道士。
“青羽飛雲。”敕峰罡飛向空中,大刀直接朝著老道士劈去。
老道士將靈力注入丈七拂塵之中,揮起拂塵迎接敕峰罡的大刀。
兩邊的弟子們也都戰在了一起。
雙方弟子的混戰中,一青衣女子背後被一劍刺中。
岐歌看著青衣女子眼熟,岐歌施展《天心四指》第一式壹心指。長劍被岐歌直接一指擊斷,而後岐歌飛速趕到女子身旁,扶起女子往後退去。
大戰仍在持續,漸漸公孫雲落入下風。
“公孫雲,你平日裡隻注重鑽研陣法,這刀法倒是落下了很多,遠不如當年了啊。”
“齊歡,你懂什麼,我這隻是熱身而已。”隨後公孫雲不斷跳躍在在齊歡周圍,手中的東西不斷掉落。
“白風璿升。”齊歡試著想要乾擾公孫雲布陣,公孫雲避而不戰,一直引誘齊歡在布下的陣法範圍之內。
看著公孫雲逐漸停下,齊歡心生不妙,想要逃出這個範圍。
“想跑?晚了。陣起。”公孫雲雙手飛速掐訣。
一座陣法起,將齊歡圍在了其中。
“門主,老夫來助你。”頭發花白之人手掌寒氣逼人。
頭發花白的老者飛身前來,手掌不斷攻擊圍住門主的陣法。
“還有我。”一老嫗口吐蛇釘。
公孫雲躲閃不及,被老嫗的蛇釘擊中,瞬間臉色發黑。
“公孫。”老道士急忙擺脫敕峰罡,飛身到公孫雲身旁,給公孫雲喂下了一顆丹藥。
“寒老,彆急,我們內外一起攻擊。”齊歡一時心靜。
兩人各自彙力,轟的一聲,陣法被破。
“哈哈,公孫雲,你這陣法也不行啊,這就被破了。”齊歡洋洋得意道。
這時一道符紙飛向齊歡,齊歡急忙躲閃。
齊歡定睛一看,是任曦。齊歡對著敕峰罡道“敕山主,你不是說派人去攔住任曦嗎?她怎麼會出現?”
“回來就回來吧,窮蟬走了,公孫雲看樣子也沒有什麼再戰之力我來牽製住安老道,你與其他人還對付不了一個任曦?”說罷,敕峰罡揮刀攻向老道士。
“一刀裂地斬。”
老道士急忙拉起地上的公孫雲躲避敕峰罡的大刀。
齊歡也與幾人一起出手,攻向任曦。
“懸暗陽明。”齊歡步伐刁鑽,無極旋風劍在手中旋轉。
“掌中聚冰。”白發老者雙手寒氣逼人,一掌揮出,冰錐直刺而去。
“旭風刃殺。”縹緲山宮的扁方手持一柄利刃,隱去身形。
一張令日耀符飛出。此人也是一名符師,與任曦很是不對付。符紙扔出,發出耀眼的光芒“還我師兄命來。”
她知曉門主派師兄前去阻攔任曦,如今任曦歸來,師兄多半是凶多吉少。
老嫗則在一旁時刻準備偷襲。
任曦扔出滎暗寸驚符。
符紙一出,懸在空中。頓時變得昏暗下來,任曦周身出現一個光罩,道道天火從天而降。此符一共煉成了兩張,之前被人有意攔住,任曦也感覺到有事要發生,然後用了一張。
“陰陽逆亂。”齊歡斬向空中的那道懸浮的符紙。
“冰蟒術。”白發老者身化冰蟒也緊隨其後,衝向那道符紙。
空中懸浮的符紙先後被二人擊中。
突然符紙翻轉,一道十火四凶符出現。火焰從符紙中噴出化為四凶,將齊歡與白發老者擊中。二人倒地不起,大口吐血。
此符內的火焰,正是窮蟬的四凶極寒炎,這也是任曦當初逼著窮蟬給予的。
看著倒地的二人,任曦撤去護體光。扁方則突然出現在任曦身後,直刺任曦。老嫗也抓住機會,口中蛇釘連續數枚吐出。縹緲山宮的那位符師也不留手,連打出兩道符紙。
一時間任曦來不及防備,被扁方刺中後背,左肩也被老嫗的蛇釘擊中,兩道符紙也緊隨而至。任曦堪堪躲過一道符,卻也得另一道符擊中。
老道士這邊雖境界跌落,但依舊可以穩壓敕峰罡一頭。老道士見任曦重傷,隨即拂塵旋轉,似化為一柄利劍,橫劈,敕峰罡胸口被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而後老道士飛向任曦。
“山主。”扁方趕到敕峰罡身旁。
敕峰罡捂著胸口,嘴角一擦,虛弱道“今日就到此吧。嘿嘿,安老道,這隻是開始,我們也隻是‘先鋒軍’而已。”敕峰罡帶領眾人準備離去。
“先鋒軍?”老道士暗暗思考著。突然老道士開口道“我同意讓你們走了嗎?”
“安老道,彆以為我們身受重傷,你就可以把我們拿捏。就算我們拚著一死,也能給你造成不小的影響。”說著,敕峰罡嘴角又有鮮血溢出。
“那也先解決了你與齊歡再說。”
“快擋住他。”
老道士猛然衝出,如猛虎下山,手中拂塵飛舞,誰擋殺誰。
以前窮蟬在的時候,都是點到為止,偶爾麵對拚死反擊之人,窮蟬才會給予其重創,但並不會取其性命。如今窮蟬離去,沒有了威脅。天極砳門、縹緲山宮的人下手也不分輕重,能打死青城之人,絕不會留手。
所以,老道士想擊殺二人,讓天極砳門、縹緲山宮成為無頭蒼蠅,也讓青城安靜一些時日。
“不。”
隨著一聲驚吼,敕峰罡被老道士一擊斃殺。齊歡更慘,還沒有發出聲音,便被老道士斬去了首級。
老道士停下,站在人群中道“你們走吧,以後彆再來為禍青城。否則,殺無赦。”
眾人如釋重負,紛紛離去。
“掌門,這附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勢力啊,難道?”任曦聲音很小,氣若遊離。
“難道是有人想要覆滅我們青城?”公孫雲依舊臉色發黑。
而後,眾弟子們也開始議論紛紛。
“好了,都彆議論了。你們都有傷在身,先回去調養一番。”
見老道士發令,眾弟子紛紛離去。
岐歌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走到老道士身旁道“師父,你還好吧?”
“還行,沒什麼大礙,也就右臂被劃了一刀。”
看著岐歌支支吾吾像是有話要說,老道士道“有話直說。”
“師父,我想出去曆練一番,希望可以得到師父的允許。”
“可以,在外,保住姓名為第一重要,其他次之。萬不可因貪婪起,一時大意,丟掉性命。”
“我記住了,師傅。”
岐歌消失。
轉眼三個月過去,白良才也在淵城幫了白中瀚不少忙,卻遲遲沒有等到李丹初的到來。
“小叔,我要走了!”
“又要開始去闖蕩了?不打算回家?”
“父親不喜歡我,回去了也是麵對著一張苦瓜臉,隨時可能還要被教訓。”
“那好吧,出門在外,一切小心。”白中瀚拍拍白良才肩膀。
“知道了,小叔。”
“那我們他日再見。”
白良才拿著準備好的東西離開了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