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審訊者。
因為他對人體構造的了解達到無微不至的地步,連張芷澄香蝶蜜身上有幾根寒毛,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此也最懂得在人身上哪個部位施針,給人造成的痛苦最大。
廚師驟然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連外麵的祁國偉和俞飛彤都聽到了。
“局長,這”
“小俞,你什麼都沒聽見。”祁國偉神色平靜的點燃一根芙蓉王,慢慢抽起來。
見到喪心病狂的犯人,他也很憤怒,隻能用抽煙來平複心緒。
至於陳軒現在的所作所為,他早就料到了。
但還是選擇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俞飛彤再次呆住,不過又聽到一聲慘叫後,她還是忍不住問道:“局長,這樣真的好嗎?陳軒他隻是一個普通公民……”
“小俞啊,陳先生做過比這更難以想象的事情,很多你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是分不清的,以後你就明白了。”祁國偉說完話,悶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一個個煙圈。
俞飛彤並沒有理解祁國偉的這番話。
在她看來,陳軒有錢有背景沒錯,但是陳軒真的厲害到,能夠無視世俗社會的規則嗎?
她完全想象不到。
“局長,陳軒他到底是什麼人?”
“彆問,我也不知道,不過你要是能成為陳先生的朋友,他或許會告訴你。”祁國偉看向俞飛彤,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似乎在暗示什麼。
俞飛彤不忿的撇了撇嘴:“我才不會跟那種家夥做朋友,您不知道,他給我拍了一個小視頻”
“啊——!”
她話未說完,裡麵又傳來一聲慘叫。
這讓俞飛彤暗暗慶幸,犯人的慘叫剛好掩飾了她差點把那件羞恥之事說漏嘴。
祁國偉也沒有多問,繼續抽煙望天。
房間裡,廚師已經被陳軒整治得麵如白紙、奄奄一息了。
“你的幕後指使是誰?”陳軒至始至終都在重複這個問題。
而廚師也是出乎意料的嘴硬,承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居然還能挺得住。
“陳神醫,時間不多了,嘿嘿。”
廚師有氣無力的這句話,讓陳軒的眼光變得更冷了。
按道理,任何人在他的銀針整治下,什麼秘密都該吐出來了。
但偏偏廚師就是不鬆口,難道這個畜生真的隻是自己下毒報複社會?
但是一個廚子,怎麼可能研製得出那麼厲害的毒藥?
更何況以陳軒的角度來看,不管是之前的小區凶殺案,還是現在的幼兒園集體中毒案,受害者隻是突然患上怪病,而不是真的中毒。
那天晚上,俞飛彤見到的黑影又矮又瘦,和這個廚師的身形也對不上。
因此陳軒還是不信,犯案者隻有廚師一個人。
“說說你用什麼手段給兒童們下毒的?”陳軒換了一個問題。
廚師因為忍受痛苦,一直緊咬牙關,現在滿嘴是血,笑起來更像一個變態:“嘿嘿嘿,我們的陳神醫這麼厲害,一手針灸術妙手回春,怎麼還要問我用的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