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飛劍並不是青陽門的傳訊飛劍,而是有著雲潮劍宗的標識,陳軒還從中感受到一絲陳思圳的氣息。
“陳思圳怎麼會傳訊給我?”
陳軒好奇之下,將飛劍攝取到手中,注入神識後,陳思圳的聲音傳入他腦海之中。
“陳大哥,我們雲潮劍宗的林殊祖師即將渡劫,屆時我宗將邀請西南各個大宗前輩前來觀禮,小弟也想邀請陳大哥來我們雲潮山遊玩一番,到時候說不定元霞山的君姑娘也會來哦。”
陳軒聽完之後,露出一絲訝異之色。
他在裂雲穀第一次遇到陳思圳的時候,陳思圳跟他說過,雲潮劍宗有一位渡劫期的祖師。
現在陳思圳又說他們宗門那位名為林殊的祖師即將渡劫,也就是說林殊並不是陳思圳之前提到的那位渡劫期祖師。
如果林殊渡劫成功的話,雲潮劍宗就要擁有兩位渡劫期大能了!雲潮劍宗邀請西南各個大宗高階修士前去觀禮,想必是為了提升宗門名望和威信。
而陳軒並不打算答應陳思圳的邀請。
雲潮劍宗的高階修士那麼多,如果他去雲潮山觀禮的話,彆說遇到那位渡劫期祖師,就是遇到合道真人級彆的,都有可能被看出身上秘密。
為保險起見,陳軒還是儘量避免和大宗高階修士接觸。
更何況是去接觸雲潮劍宗的劍修。
就在陳軒準備把自己的婉拒之語打入傳訊飛劍上時,半空中一道流光飛來,落地之後,顯出廖尋的身形。
“師父。”
陳軒看到廖尋的第一眼,就覺得很不對勁。
和四個多月前相比,此時廖尋的外表顯得更加蕭索頹廢,而且眼中布滿血絲,看上去頗為嚇人。
那一身圓滿無暇的元嬰期修士氣息也不見了,有那麼一瞬間,陳軒甚至懷疑廖尋身受重傷跌落境界,又回到了金丹期。
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陳軒內心很想知道,但卻一句話也不敢多問。
出事肯定是出事了,而且還是大事。
但這四個多月來,他沒有收到任何風聲,曾姓弟子也沒有過來跟他說宗門發生了什麼大事。
懷著疑惑,陳軒靜靜等待廖尋開口。
廖尋本想說些什麼,卻看到陳軒手上那口雲潮劍宗的傳訊飛劍。
“你還認識雲潮劍宗的劍修?”
“是的,師父。”
陳軒毫無隱瞞的將傳訊內容說出來,“弟子在幻霧雷澤曆練以及斷崖城觀賞星雨時,認識了幾個雲潮劍宗弟子,並結為朋友,傳訊給我的雲潮劍宗弟子名為陳思圳,他說他們宗門的林殊祖師即將渡劫,邀請我過去觀禮。”
“看來你們關係不錯。”
廖尋聽陳軒這麼說,頗為訝異。
像這種大宗修士渡劫觀禮,一般來講他們中小宗門都是沒資格被邀請的。
而陳思圳居然會特地傳訊邀請陳軒,可見兩人關係匪淺。
想到這一點,廖尋臉上神色稍稍一緩,也不知道是欣慰陳軒能結交到大宗弟子,還是在想其他什麼事情。
“既然如此,你今天就過去吧。”
“師父,徒弟隻想專心修煉,此去雲潮山一來一回起碼要六七日,所以弟子打算婉拒陳思圳。”
陳軒微微低頭,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廖尋今天和以往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