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第二劍的威能必定遠強於第一劍。
燕劍行收劍出劍,霎時間平地起驚雷,訇然作響,觀戰者不由自主望向天空,還以為是老天爺打雷。
第二劍,燕劍行自上而下、斜斜斬落,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變招。
隻是在他出劍的瞬間,周身重重幻影疊合在一起,看上去好像有無數個燕劍行出劍。提前感應到這招的強大,七夜直接進入“小魔主”狀態,黑發狂亂飛舞,眉心浮現出獨有的刀型聖痕,一身魔氣猛然爆發,震得演武場邊緣的防護屏障光芒閃爍,
一副隨時可能破裂的樣子。
眾王侯吃驚之下,連忙後退數步。
他們終於見識到七夜展現真實戰力,確實強橫如斯!
而且還不一定是七夜的全部實力。
天罪魔刀橫斬而出,和斬魔劍對拚,形成十字交叉,周遭元氣浩蕩如潮,卻又瞬息湮滅,那些無形的小世界都在這次對斬中歸於虛無。
場邊屏障劇烈震顫,一行行禁製符文破碎,眼看著整個演武場就要崩潰。
九淵眼神一冷,不得不出手維持防護陣法的穩定。
當七夜和燕劍行的元氣爆發結束時,眾人看清場中情形,隻見七夜眉心的聖痕消失了,握刀的手臂,袖子裂開一大半。
而燕劍行衣物無損,全身上下看起來沒有任何傷痕。
“這算燕劍行贏了?”眾人儘皆瞪大眼睛。
九淵的臉色卻變得有些不好看。
看到斬魔劍上一道細微的裂痕,陳軒會心一笑。
接下來所有人都發現了這道裂痕。
燕劍行收起斬魔劍,苦笑而道:“原來七夜你已經悟出自己的魔道,我輸得不冤。”
此言一出,全場先是一陣靜默,隨即一片嘩然。
“不對啊,燕劍行,你才斬出第二劍,怎麼算輸?”
諸位王侯完全看不明白。
“你們沒看出來嗎?剛才燕劍行第二劍其實包含了六劍的威力,蟄雷七絕斬又不一定要斬七次。”鎮安侯見燕劍行落敗,他內心反而高興。
因為這樣一來,自己在九淵聖君心目中的地位將會拔高很多。
燕劍行默默走回九淵身後,不再說話。九淵可不想自己的氣勢被七夜比下去,他很快恢複正常神色,冷然道:“本聖君倒是低估了你,不過你還能派出誰打第三場?其實你現在臣服於本聖君還算不晚,從你孤身一人回歸陰月冥朝那天起,你就已經輸給本聖君了,能坐上聖君之位,不單單靠自身實力,更靠征服強者的本領,整個陰月冥朝都知道誰才是天命所歸
!”
“誰說七夜找不到人打第三場的?”
忽然之間,一個聲音傳入諸位王侯耳中。
在小王爺冥楓驚怒的目光中,陳軒閒庭散步走到七夜身邊,拍了拍七夜的肩膀,微微一笑道:“好兄弟有困難,本邪帝怎能坐視不理呢?”
“姓陳的,你瘋了?”冥楓身後第一幕僚方椿立馬大喝。
“陳道友,到底怎麼回事?”
冥楓萬萬沒想到,自己新招的幕僚,居然和七夜關係匪淺!
要是陰月太後和九淵聖君怪罪下來,他這個小王爺可不好撇清關係。
“向諸位隆重介紹一下,本聖君最好的兄弟邪帝陳軒。”七夜這句話,令所有人吃驚不已。
隻有古塵霄在暗笑。
陰月太後狠狠掐了一下古塵霄的腰肉,意思好像在說,你這老色鬼早就知道了吧?事到如今,古塵霄不再隱瞞,乾咳兩聲開口道:“各位,邪帝陳軒不單是七夜聖君的好兄弟,同時還是我天邪醫仙的好徒弟,我不能為七夜出戰,我這個徒弟總可
以吧?”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
冥楓內心欲哭無淚,這下自己跳到天河裡都洗不清了。
不過陰月太後和九淵暫時沒有怪罪冥楓的意思。
九淵根本沒把陳軒當一回事,他目光始終定在七夜臉上:“你確定要派一個二轉大羅金仙,為你打最關鍵的一戰?”
和九淵一樣,諸位王侯都不明白,七夜為什麼會對一個二轉大羅抱有這麼大的信心。
“陳軒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和我平起平坐的級彆。”七夜給了陳軒極高評價。
九淵冷哼一聲:“二轉終究是二轉,更何況他的師父隻是一個醫仙,就算陳軒藏有什麼殺招,在絕對的境界差距麵前,他沒有半點機會取勝。”
“聖君大人,帶此人進皇城是我重大失責,能否由我親自誅殺陳軒,將功補過?”冥楓誠惶誠恐的請示道。
方椿趁機獻殷勤:“小王爺,對付一個二轉大羅金仙何須您親自出手?在下願為小王爺效犬馬之勞。”
說完,方椿也不管冥楓答不答應,大搖大擺的走到場中。
他實在迫不及待想要搶這份功勞了!俗話說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方椿感覺今天就是自己人生中最重大的一次機遇,隻要把握住了,說不定到時候能從冥楓的幕僚搖身一變,成為九淵聖君座下第一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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