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上前,低頭看著半夏。
“你也覺得自己命賤?你的健康還比不上掃地重要?”溫錦問。
半夏嚇了一跳,她沒想到溫錦回來地這麼快。
原本以她的本事,溫錦在一丈開外,她就能察覺動靜。
可這會兒……她實在太疼了,整個人都蜷成一團。
“婢、婢子不是偷懶。歇、歇一會兒就好。”半夏整張臉蒼白如紙,連嘴唇都沒了血色。
“每個月都會疼吧?疼起來生不如死。你倒是好毅力,竟然都這麼硬挺著。”
溫錦皺眉看著她,“但你可知道,小病不治會拖成大病。你再這麼要強下去,不止會失去當母親的機會,還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半夏嘴唇抖了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婢子哪能當母親?這就是婢子的……命。”
“這就是你的命?”溫錦反問了一句。
不等半夏回答,她忽然彎身橫抱起半夏。
“啊……”半夏驚叫一聲,恨不得當場以死謝罪。
溫錦卻把她抱得穩穩當當,男友力爆棚地闊步進了梧桐院。
“婢子死罪!婢子死罪!”半夏本就蒼白的臉,更是嚇得麵無人色。
溫錦斜睨她一眼,“我要救你,你敢死一個試試?”
半夏怔住,啞口無言。
首到溫錦把她安頓在耳房的床榻上,半夏才回過神來。
她偷偷掐了自己一把。
王妃對她做了什麼?
把她橫抱起來?放在床上?
她何德何能?她怎麼配?
“你敢下來?”溫錦己經走到門外,仿佛後腦勺有眼睛。
她沒回頭,就製止了半夏要滾下床的動作。
半夏惶恐不安,甚至蓋過了下腹部的劇痛。
溫錦去了灶房。
就在半夏驚得一聲冷汗時,溫錦端著一杯暖熱的紅糖水和一隻小木匣回來了。
“從小落了體寒的病根。月信初潮時,還在寒冷的冰水裡泡過。你真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命啊。”
溫錦把溫熱的紅糖水遞給她,又打開木匣子,拿出一顆圓潤光澤的大黑藥丸子。
“這是蜜煉的烏雞白鳳丸,主治氣血兩虛,月經不調,量少,痛經等症。”
半夏雙手捧著溫熱的紅糖水,一雙眼睛霧氣蒙蒙,萬分不解地看著溫錦。
“沒毒,對你的症,吃吧。調理一段時間,日後就不會那麼疼了。”
“你還年輕,日後隻要注意一些,不會留下病根。不能生孩子什麼的……是我嚇唬你的,放心,能治好。”
溫錦把蜜煉藥丸,送到半夏手邊。
半夏仍舊是恍恍惚惚的狀態。
溫錦哭笑不得,“怕我害你?不敢吃?”
半夏搖搖頭,拿過大蜜丸,塞進嘴裡。
“誒……彆咽!先嚼!嚼碎了再咽!”溫錦趕緊說。
若不是她喊得及時,那麼大顆蜜丸……半夏怕是要噎死。
“不……不苦。”半夏眼睛霧蒙蒙地看著溫錦。
“當然,加了蜂蜜。還是有藥味兒的,是你不怕苦。”溫錦笑笑,“紅糖水喝了,睡一覺,睡醒就好多了。”
溫錦轉身出去。
半夏又偷偷掐了自己好幾次。
雖然每次都疼得很真實……可她還是覺得自己在做夢。
她隻是個奴隸,是被訓練出來的暗衛。
她怎麼可能、怎麼可以被主子照顧?
難道是王妃……對她有什麼圖謀?想要策反她,利用她打探王爺的事兒?